我从墨儿包袱里取出玥光琴,见桌案已被饭菜占用,索性直接坐下来,将琴置于腿上抚起来。
我不想引起客栈的人注意,正在想哪曲较为安静轻灵一点,太子却开口了:“奏逐鹿后半段吧。”
我无奈,他是太子,还是病患,只能迁就他。我用内力压抑着瑶琴音,使之不传出房间,默默地弹奏着那曲逐鹿。逐鹿的后半段柔和安灵,并没有消耗我多大的内力。
一曲将尽,见他没有要我停下的意思,只是合着双眼静养,我不得不重复。
一盏茶时间过去,他才慢慢睁开合着的双眼,说:“七弟,吃饭吧!”
我忿忿地扔了琴,转过身端着碗开始用膳,心中却想,我劳心劳力的,都快成他的贴身婢女了。
他撑着身子下床,拾起玥光,交给墨儿收好,坐到我身边,也端了碗。我悄悄抬眼瞥他,脸还是没有血色,精神却明显比刚才好了。我偷偷瘪嘴,收回视线,跟已收好琴的墨儿说:“墨儿,坐下吃饭。”
吃完饭,太子又自己回到床上躺下,身形还有一些趔趄,但也还算正常。
我好奇地盯了他好久,终是忍不住问:“你怎生好得这么快?”
他愣了神,哭笑不得地说:“墨儿这药效本就好,方才只是走了长路。”
我点点头,口中称诺,又问:“那过两日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嗯!也该动身了。”他抿着嘴,心不在焉地应着我,心中不知在思虑什么。
休息了两日,太子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还是不宜过多活动。他这超常的复原能力倒让我刮目相看了。墨儿在城中买了辆小马车,打点了干粮和水。
我扶着太子下楼时,那个机灵的小二哥也跟上前来,送我们到客栈门口说:“几位爷小心慢走!”
墨儿见他殷勤,留了点散碎银子,交待:“小二哥,这两日多谢照应,我家姐姐遣了车接我们,你也不必送了。”
“谢谢爷!谢谢爷!”小二笑得合不拢嘴,手里捧着钱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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