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陷入这份挣扎的情感。
她有时候会问自己:嘉心,其实五年前你已经明白不该报复他所以中止了,你现在一直介怀的,只是因为他是他父亲的儿子吗?
她还问自己:嘉心,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常忆,你愿不愿意去求得他的谅解,谅解你五年前的无奈,然后让你自己幸福?
可她更问自己:嘉心,你是不是怕了?你怕他不会再如五年前那般信你爱你,你怕你们之间,已经有了五年挥之不去的空白和怨恨?
……
问了很多,想了很多,她得不到一个完整又清楚明白的答案。
可有一点,她已是越来越明白了。
有一天的黄昏,她搭乘电梯下楼准备回家。
走出鼎盛大厦后,她忽然回身,仰头看了整幢大厦一眼。
她去请林南风帮忙的时候,林南风曾对她说:你很勇敢,可却为什么偏偏不敢……
她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常远眼上的棉纱已经取下来了,医生说眼角膜很合适,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常远这才知道自己真是失明过,差点就要永远失明了。
可他毕竟已经心里轻松,于是又笑嘻嘻地和众人开玩笑,还故意很不高兴地对嘉心道:“文嘉心,你还说从来不骗我,我上次明明是看不见了嘛,还把谎话说得那么顺溜……唉唉唉,我以后可是绝不能相信你的话了!”
嘉心站在常忆和她父母身旁,她好似一个来探望常远的普通朋友一般,只是微笑。
后来要离开了,常忆送她到门口。
“嘉心,”常忆欲言又止,有些吞吐地道,“你……真的不打算跟常远提这件事?”
不等嘉心回答,她又絮叨着说了下去,“其实经过这件事之后,我爸妈也商量过了,决定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当年领养的真相告诉常远,也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有突然捐献者,他眼睛里换的就是你的眼角膜了……这是我们全家一起商量好的,你为常远所想所做的,我们家谁都及不上。”
“可你们给了他一个家,”
她淡淡一笑,“这是我永远给不了,也弥补不了的。”
“嘉心……”常忆还想说什么。
“其实要捐角膜给常远,既因为他是我弟弟,也因为我实在愧对他太多,”她静静道,“我想,如果爸妈还在世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角膜给常远,我要做的,也不过就是替他们偿还这样一个心愿。”她又笑了笑,“当然,现在这个心愿因为另一个好心人被实现了,既然常远现在是快乐的,那就让他继续这样下去好了,知道真相亦或是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呢?”
常忆久久望她,而后轻叹一口气:“好,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们全家随时都会配合你。”
她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总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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