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待嗪转向那侍从,柔声一问:“脚还能走么?”
长风便问:“何故徒步只带了一位侍从?”
待嗪叹了叹气:“倒是这大洛阳城也有得强盗来袭,钱银都被掳去,我那几个婢女也被掳走,随从都死了,就问主仆二人逃了出来。”
倒吸一口气,待嗪啊待嗪,你这事怎偏偏在这会升起,若说不管,他成什么人了,可管了,这司马珍珍,不,她如今是叫曹珍珍了,若是他管了,珍珍公主的事,恐怕也就从此错过。
叹了口气。
“这、吕兄,你看……”他无可奈何与吕贺楼掐断了‘叙旧’,也是不知如何开口离去。
吕贺楼神态自然,大方地看了看那待嗪主仆二人一眼,对姬长风说道:“不料竟有这等事,我看我也不能闲着了,得去转转,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看守的,竟能让洛阳闹出强盗来袭这等荒唐之事。”说罢,便先行一步离去。
长风想叹气,却又不好表现,只得邀了邀待嗪,吃喝着马夫上前来扶,心中只叹:城是无缘。
“站住!”
便是这时,一声叱呼,倒不是先见着叱喝的主人,先被一半大小乞迎面撞来。
小乞丐撞在了这待嗪跟前,被长风及时一拦,小乞丐便大咧咧的摔了个四仰朝天,怀里原本窝着的一袋香肉散了一地,还冒着热烟。
小乞丐顾不及摔伤,脏兮兮的手连忙来扒,这哪是乞丐,谁都知道洛阳是‘没有乞丐’的,却在他面前当真出了一个。
长风一愣。
小乞丐攒紧了香肉,便哇的哭了,似是怕被打,圈做一团,倒是声响亮。
叱喝那人追来跟前,竟是一妙龄傲气的少女,少女眯着眼:“好大的胆子,连本公主的东西你也敢抢!”
又是公主!
一丝惋惜闪过。
甚是巧了,另一头走来的小佳,也听见了那声叱喝,正巧看见一个小乞丐被一魁梧男子横手一拦,摔了个惨。
小佳便也是下意识的,又去多管闲事了,等她意识过来那会,自给已经扶起了小乞丐,替她拍了拍捏在手里的香肉,嘟囔了一句:“别哭,你看,拍拍就干净了。”
对上这少女的眼,好吧,熟人又人见熟人,她知道这公主在洛阳,可没想到还能在大街上碰见面,护着乞丐:“你好歹是个公主,怎成日里喊打喊杀的。”
少女只觉眼神相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瞧小佳模样惊为天人,心中揣测着,莫非是宫里头的姐姐?毕竟她已多年没进过洛阳的皇宫,再说,能知道她公主身份,还能这般与她说话的,想必也该是个皇族的。
她闷哼一声:“你喜欢,这乞丐的命就送给你好了。”转身便要走。
“啊。公主留步…”姬长风忙道,到底是个执着的人,到底是个不死心的人。
少女看了看他:“何事?”便是这时,在少女身边伺候的仆人上前附耳说了几句,少女才勉强挤出了笑容,改了语气:“是长风将军啊,长风将军不是身在广陵么,怎会在洛阳碰见了。”
显然是那人告诉她他的身份。
少女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不可否认,要不又怎么会知道这般多,更不提细看少女身后的随从,才会发现各个内敛得看不出深浅。
“是有些事,来办些公务,不想有幸能遇…”
“得了得了,将军是以为本公主是洛阳出身吧?”似是故意刁难:“琅邪听说过没有?”谁不知道琅邪国,但这一问大概也就明摆着为什么她不与他亲近的原因,据说琅邪与广陵近来有些磨合,互相是不顺气的。
倒也不再耽搁,好似她还有一些事该忙,连道别的话也没说,转身就离去,只留下长风尴尬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小佳问。
小乞丐咬了咬唇,吸着鼻子:“我叫温玉。”
“家中就你一个吗?”
小乞丐是个女娃,错乱的羊角辫鲜少的扎着,倒有些黄毛丫头的感觉,又哭了起来,求道:“小姐放我走吧,娘,娘吃了肉,就会醒了…”
她心中一哆嗦,连忙说道:“走得动吗?要我背你吗?你娘在哪?是不是生病了?”
连连这番问,把这小丫头给问傻了。
头发被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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