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奏折。
“什么怎么回事?”淡淡的反问。
“呵――”夙芬见他这样,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便冷冷一笑。
“你不说,我便替你说。”夙芬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符渊的手一顿。
紧接着,他头也没抬,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
“……算是吧。”
“你说什么?”
“对不起……”
“我的人生里,不需要对不起三个字,收回去。”
“……对不起。”
一瞬间的寂静。
“符渊,你不要后悔。”
夙芬的这句话很轻,轻到让符渊打了个颤。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夙芬,只见她正似非似笑的看着他,苍蓝色如大海般绚烂的眸子结了层薄薄的冰霜。
然后她便拂袖而去。
符渊所有的力气似乎抽空了,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落下的毛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将原本写好的几个大字割得支离破碎。
恨不逢时。
接下来的事态,是符渊万万没有想到的。
夙芬回去之后,什么事都没有生。不管符渊怎么折腾他的婚礼,闹的如何沸沸扬扬,但夙芬再也没有从岛上出来过,平静的像是从来没有爱过他一般。
可这让符渊心里更慌,因为他知道夙芬不是那样的人。
她如此敢爱敢恨,怎么会放过他?
夙芬的确没有想要放过符渊。但是,一向敢作敢为的她突然提不起勇气,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她想,也许符渊是有什么难之瘾,才会如此待她。
可是,他……再也没有来找过她,更不要说向她解释这莫名其妙的一切。这摆明了说,他根本不信任她。
于是,她决定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唤他回来。
当然,前提是他的心里得还有她。
在大婚那一天,符渊穿上鲜艳的喜服迎娶青龙之女南鸯,全岛上下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而只有夙芬一人站在自家的竹制小屋前,穿着一袭不染纤尘的羽白霓裳,看着屋前的那株傲然绽放的红梅久久的出神。
直到墨息提着一壶酒来到。
夙芬不是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个将领对自己的感,但是她一直避而不谈。她只是不想将这关系变得尴尬而复杂。
“主上,我给你带了一壶好酒,你……”墨息的话在撇到夙芬的左手手腕时戛然而止。
夙芬转过头,淡然的看了墨息一眼,眼神又转到他手中提着的酒:“放着吧。”
“主上你――!!!!!!!!!”
“嘘,别吵,那么大声干什么,吵得我头疼。”夙芬蹙眉,似乎有些不满,“我去睡一会,你把酒放着就走吧。”
“毕竟……那边很热闹。对吧?”
说完之后便再也没看墨息震惊的表,转身掀帘进了屋。
只是那纤尘不染的羽白霓裳上,有点点红梅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