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步履匆匆,未曾停歇,更无法回头怀念过往,鹅毛大雪飘上我的发间,轻拭去,瞬间化成一滩雪水,如逝去的美好芳华,徒留平淡如水。
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在回家的路上,远方银白色的屋顶,被水晶装饰过的树,还有行人吐出的团团白雾,构成了银装素裹的雪白世界,白得那么纯净,毫无杂质,让不远处一身黑衣的他在落寞的夜里更显孤寂。
黑与白是世界上永不退色的颜色,因为它们对比强烈而又相辅相成,一如爱情,若白即黑,没有属于灰色的暧昧。
所以,一身黑衣的蔡乾,在整个纯白色的画面中,是那样地不和谐。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出神地凝望着远方,而且,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的眼睛应该锁定在汪老娘的闺房。
拍掉身上的积雪,我迈步向前,“找我有什么事吗?”似乎没有刚遇见他的厌恶,只是很平淡,一种在路口帮助陌生人的随性。
他回过头,望着我,脸上却不再有笑意。
“车子经过你家,所以下来看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勉强。
“哦,那你见着我了,可以回去了”
他点点头,走近我,拭去我发间的雪水,这个动作在我看来,说不出的暧昧,但他做来,却仿若天经地义般的自得。
“天冷,别穿那么少,否则生病了没人照顾你”
心脏的跳动有些无规律,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变得慌乱,扬手挥开他的掌心,狼狈地逃回家里。
回去之后,雪势加大,我很庆幸躲回了自己的小小暖巢,可是心终究热不起来,因为担心外面的温度过低,会冻伤花花草草以及无辜的路人。好几次想出头张望,但制止了自己的可笑想法,他是你什么人?不过萍水相逢,一个活在过去的好男人,他的深情不是对你,而是对过往的一种缅怀。
直到老妈让我下楼倒垃圾,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三九严寒的室外,要控制自己不住发抖的手脚已经很难,可我拉开铁门的瞬间,才知道他一直在这里,未曾离开。
洁白的雪沾湿了他的黑色大衣,他簇立在风雪中,细长的眉眼照旧挺立,睫毛上的冰雪已经冻结,嘴唇发紫,清瘦的脸此刻已一片苍白,丝毫没有血色,幽静得如同午夜十二点优雅的吸血鬼。可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温暖地看着出门倒垃圾的我。
稍有些错愕,我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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