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圣命军令回京滞留淮阴……这些毫不重要的事。
苏通急上火来,猛地往地上一跪,“皇上,臣自作主张是臣之错,臣愿戴罪立功,请皇上准臣北上调兵。”
云宗心头一颤,脸上却毫无所动,“你无需多言,朕要你即刻启程回京,不得再问军机。”
苏通垒满心头的事,都垮了砸得他浑身都痛,脱力地坐上脚跟,他不明白云宗也是将军出身更是云汉帝王,怎么会此时问罪他私自行刺楚衍,激怒楚衍的事,怎么会不让他去调兵救援……
他想不通。
难道是天要亡云汉吗?
他被人押下等明日送回京城,只是夜里,楚军又攻了过来。他坐直身子,背负麻绳,竖起耳朵听外面整军列队,上城墙应战。
他嘴里被塞着东西,叫不出声儿,滚到桌子旁撞翻了茶壶,用碎片不停地割手腕上的绳子,约莫半刻钟才将绳子割开,拿起他的剑冲出门直奔城墙上去。
他到时,已经有楚军攻上城墙喊杀不休,苏通心头一紧,知道这座城很快也守不住了,看着云汉的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他愤恨地拔剑迎击,在城墙上杀出一条血路,一边朝旁边的士兵大喊,“走,快走。”
苏通一人横挡城墙上,等到士兵悉数撤退,他已是浑身鲜血淋漓,仿佛自地狱而来。
王景赶到军衙只见到被割断遗弃在地上的麻绳,便知道他回来这里,寻过来时只见到发丝倾散,浑身浴血,被楚军围在城墙上杀得昏天暗地的人。
王景的心都要跳出喉咙来,一跃而进战圈,一把扣住苏通的肩,脚不沾地跃向城墙上借力腾身,直隐进夜色中,消匿了踪迹。
楚衍在城墙下看到眯着眼称赞道,“踏雪无痕,世所罕见。”再仰头看着头顶黑夜,邪佞冷笑道,“可就算你云汉卧虎藏龙,也赢不了此战。”
王景担心苏通,借着夜色而退,却也只是到了城墙下两条街的巷子里,他的每一下呼吸里都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儿,叫他心乱如麻,这刚落到地上,他便松开手,要伸出手去检查又不敢乱碰怕碰到他伤口,“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苏通却失力往后跌退几下,王景伸手去扶,却见苏通已跌靠到墙壁上,目光紧紧盯着城墙的方向,“我杀了好多人,好多人,可杀了一波又来一波,杀之不净……”
王景心头一跳,害怕他被刺激出什么问题,“战场便是如此,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们侵犯我云汉,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你莫要为此责备自己。”
苏通这才扭过头来看向王景,“他们也是听令行事,何其无辜?”
“无辜?”王景冷嗤反问,“他们拿着刀杀死我云汉将士时,在城中放火烧杀抢夺时,站在被他们摧毁泰半的城里城外高歌欢庆时,他们无辜吗?”
苏通沉默好久,王景听到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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