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汹涌,当往事重现在脑海,尤其伴随着最亲密的人生死别离,更不可能平静无波地过去。
苏通不由得抬头望向山顶,深惑迷茫的低喃出:“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观云一会儿出世的淡漠,一会儿又恨不得吃了人的愤恨,一会儿又刻骨铭心的哀痛悼念,那一段他经历的岁月里,是不是也有这么惊心动魄,忘不掉还放不下?
方远听清了苏通的疑惑,却沒有继续问他关于山顶上那个人的事,他在思索苏通所说的‘也有这样的经历’,是山顶上的那个人与自己有类似的经历,有一段被烙印上死亡惊惧的过去?
苏通沒及对方远一番用心良苦的开导说声感谢,便听到盘旋在山林里的笛声戛然而止了,残音虽还在山林里盘绕,但眨眼间也断了消息。
这让方远和苏通都从探寻之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移动身子一段一段距离的靠近山顶。
“末将参见王爷。”
葛覃铿锵轩昂的声音带着无以言表的激动和喜悦,在离他们还有几十丈距离的苏通与方远耳里震荡。
那一瞬间,方远和苏通都停止了动作,方远是沒想到深夜引葛覃來相见的是王爷,哪位王爷?当朝也就五位王爷,已经七老八十的老王爷云信,年过五旬的西隅王云隍,三皇子云宜,四皇子云宗,再來就是已经不问世事的平宁王聂欢……还有刚承袭爵位的镇南王贺靳。
在这里能让葛覃用这种半生沒见过今日终于见到得欣喜语气唤一声王爷,这么甘心的自称一句末将的,一定是多年前就相识,能与当年年轻的葛覃相交并深得他敬重效忠的,也就只有云信、云隍还有聂欢,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
苏通脑子里却是苍茫的一片雪白,那个人是王爷!
观云是王爷,哪位王爷?当朝的王爷他都见过,哪一个跟观云一个性子,哪一个又有那般出神入化的功夫,哪一个青丝成雪一袭白衣生活在雪山之巅?
“我以为,二十多年不见,你已经认不得我这个老头子了。”
眼下那雪衣一转面对着葛覃,也面对着苏通与方远,苏通将脖子伸到极致也看不清观云的面貌,因为十分好奇,所以急切的想要看清,可是他的眼睛穿不透浓稠的夜色,失望之余气恼之下,才恍然想起他见过观云,在雪山之巅的梅林里,飞雪与梅花飞洒飘扬的悬崖边。
那张脸雪白精瘦不显苍老,褐色的眼珠里愤怒时一半冰霜一半烈日,沉静追忆时又深情柔静似一湖秋水。身姿轻灵宛若谪仙,有世上难得一见的红翡玉笛,举手投足无不有贵气凌傲逼人而來,正比如此刻,虽然隔着夜色,观云也收敛了些气势,但苏通仍能嗅到那种凌人的气势。
那种气势天质,与生俱來。
这样的发现,这样的记忆,苏通当真觉得,葛覃那声王爷,真真叫得合情合理。
但,云汉哪儿來的这位王爷?
除非那些死了的人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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