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飘出这个字来,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还有。”那边迟疑了一下,仿佛在斟酌了礼貌的措辞,“以后没什么事的话,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好……”
“嘟嘟嘟嘟嘟嘟嘟……”
这个“好”字的尾音还在舌尖徘徊,那边已是一片忙音。
元宵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抬起手去,揩下脸上那一大片泛滥成灾的水泽。
——原来我也是会哭的。
——原来我也可以这样冷漠。
喻德晖把电话丢到一边,放任自己瘫倒在床上。他紧握着拳,尽力压抑着胸腔处难受的酸涩。
“三哥。”
一条白色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地站立在门口,那个若空谷幽兰的声音响起,让他瞬间睁开眼睛站起。
“你怎么下床了?”喻德晖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竟然赤着脚,脸上的责备和担忧更甚,“身体还么虚弱,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快回去睡觉吧,我送你回房。”
“三哥,我睡不着。”小诗越发的瘦削,下巴尖的显出凌厉的疲惫,“而且,待会就是我的订婚宴了,我又怎么可能睡着了呢?”
喻德晖心里的酸涩又被淋上辣椒油,几乎让他当初就红了眼眶。
小诗像幽灵一样飘进了他的房间,坐在床上,缓缓地把双膝收进纤细的手臂中。她空洞的大眼睛没有一丝的神采,几乎是呢喃着问道:“三哥,你明天就要离开喻家了是吗?”
离开喻家——这个概念,就是被剔除在喻家宗谱之外,以后再也不是喻家的人,再也不受喻家的庇佑。
喻德晖“哈”地笑了,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的无所谓:“现在三哥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啊,现在要自己出去打拼了,以后的日子可有的我忙的了,我才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呢——嘿嘿,说不定还会遭受各大公司的冰封呢。被喻家赶出来的人,谁敢用?”
“我太没有经验了,伤口割的那么长,却不深,可能我太怕痛了,所以下手就轻了。如果我有经验的话,就好了。”小诗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地自顾自地说着,“芬姨一定恨死我了,是我害的你不得不离开喻家。我不敢去看她——芬姨那样漂亮那样要强的一个人,不知道会怎样恨我呢。”
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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