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斯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卿小诗捂住肘部的伤口,抹着眼泪快速地冲到对面的街道,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他的手指无力地松开,手心被指甲抠出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像无处释放的情感,连宣泄,都是如此的至深无言。
在车上的卿小诗,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的肆意流淌。离开了那个让她窒息的怀抱,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心急如焚的焦虑和担忧,却止也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她强忍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助地将头抵在膝盖上,如受伤的小兽般呜咽出声。
“姑娘,你没事吧?”开车的司机频频地看向后视镜,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鸡婆地劝说几句,“其实呀,和男朋友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双方都让一步吗,不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年轻人啊,都这么死倔死倔的,我和我老婆,以前也天天吵架,有了孩子她也不歇停。后来闹的都差点离婚了,孩子天天哭,天天哭,那时候家里呀,整天鸡飞狗跳的。但后来我们还是和解了,两人都各自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了?现在,还不是这样好好的过?”
卿小诗苦笑。
听着别人家长里短的小幸福,她此时如冰火九重天的处境,还真是如身处在无间炼狱。
锦绣大厦。
当卿小诗向保安出示了尉迟玺交给她的房间钥匙之时,保安眼里虽有震惊的惊疑不定,却还是恭敬地带她进入了尉迟玺的专属电梯。
等卿小诗站在尉迟玺所住的大厦电梯里,她本来稍稍平复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看着电梯里反射的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她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那个女人,是她吗?平时柔顺的卷发,此时却打结缠绕,被寒风和冷汗纠结成一簇一簇的,像那个蛇发妖女杜美莎。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却最终放弃了,谁会在乎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呢?而她苍白的不见丝毫血色的小脸,瘦削得几乎只剩一双深邃大眼,红肿破碎的双唇是黑白对比强烈的脸上的唯一色彩,艳的惊心。她的衣服也在刚才的那场小车祸中被磨破了,还粘着灰尘和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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