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姐夫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伤心痛苦,心里的滋味儿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钟岳似乎也不关心他回不回答,继续默默地抽着烟喝着酒。钟岳觉得自己的心是空的,里面所有的思念和愁苦都随着低婉的歌声一丝丝抽了出去,这种空荡荡地感觉挺好,他不想再往里装什么东西了,就像现在这样,空着,既听不到殷殷血流的声音,也听不到象征生命的心跳,挺好,真的挺好。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坐着,钟岳不停地喝着酒,仿佛没有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一个人。直到林一南觉得再坐下去自己真要变成化石了,才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开口说:“钟哥,太晚了,咱回家吧?”
钟岳并不坚持,稍停了片刻,伸手摁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向外走去。
林一南小心地开着车,身旁的钟岳像石雕似的靠在椅背上,仍然一语不发。
林一南今晚彻底糊涂了,他已经不知道以前的钟岳和今晚的钟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钟岳,这样的钟岳让他太陌生。他也弄不清钟岳到底喝醉了没有,看他从酒吧里走出来直接上车坐到副驾驶位子上,似乎并没有喝醉,可从那空了的酒瓶判断,不醉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打算弄清楚了,他只想赶快平安地把钟岳送到家。
一想到家里的情形,林一南就更头疼了。今天是宇豪的生日,家里早就准备好了生日晚餐,就等着钟岳和林一南一回去就开始给宇豪庆祝生日,可是只等回了一个林一南。宇豪的失望就不必说了,看到每年都专程从老家赶来给宇豪过生日的强叔,林一南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撒慌说钟岳临时有事脱不开身要晚一点回来。一直等到九点钟,钟岳也没回来,而且手机也一直关机,看着强叔越来越坐立不安的样子,林一南劝他们先吃饭,自己跑出来去找钟岳。
林一南把车平稳地停在钟家老宅的院子里,夜色下的楼房只有一楼客厅里还亮着灯光。林一南扭头看了看钟岳,想开口提醒他一声,看到钟岳已经睁开眼睛推开了车门。
钟岳在酒吧里的时候并没有醉酒的感觉,他酒量一向很好,一个人坐在酒吧里慢慢喝,而且喝的又是红酒,酒劲上的慢,虽然喝了很多但并没有太大的醉意。但一出酒吧间的门,夜风一吹,再加上汽车的颠波晃动,酒劲渐渐涌了上来,等到林一南把车停在了院子里,钟岳已经感到眼前的楼房在轻微的晃动,他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了楼房的大门。他挥了挥胳膊,挣开了林一南的搀扶,脚步发飘地走到大门前,刚要伸手拉门,门开了,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出现在大门里面。
钟岳定睛看了看,呵呵一笑:“强叔,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好派车去接您。”
强叔看了看钟岳身后的林一南,林一南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老人叹息一声,伸手欲搀钟岳,可钟岳身体向后一闪,躲开了他的手。
钟岳摇晃着走到客厅,转身看着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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