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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卓燃跟前,脑子就停止转动了,说也不会说了,笑也不会笑了,榆木的脑袋里面好像塞满了浆糊,紧紧黏在一起。
“你又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没想什么,你一脸呆笑。”聂惊歌站起来,四下一找,将妆台上的镜子取下来,几乎紧贴到我脸上,“你自己看清楚再否认。”
镜子十分清晰,照影出乌瑟瑟的小脸,被打的痕迹已经看不太出,只剩下嘴角边还有点点淤青,下巴有些尖,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是微微往上翘着,眼睛里面也含着笑意,水汪汪的笑意。
是因为想到了卓燃吗。
“以前父皇多翻了几次哪个妃子的牌,那些嫔妃就会露出你这种笑来。”他将镜子又给一把抢走,“你才多大,到底在想什么。”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我发呆他要管,我笑他也要管。
聂惊歌是皇宫里的大皇子,不是聊□□宫女的管事或者太监。
他也实在是管得太宽了。
“大皇子,你能回避下吗,我想下床走走。”衣服是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不过当着男人的面,掀开被子总是不雅的。
“你先回答了我的话。”
“小的听不懂大皇子的话。”
“我问你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笑。”
“小的是庆幸自己被大皇子又喊又摇晃,晕倒过去以后居然还能保住小命,所以才笑的,大皇子还有什么指教。”
“你是故意和我作对。”
“小的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整个皇宫里面,我看就属你最胆大包天,敢直接顶撞我。”
这一次,我真的想笑,初初见聂惊歌时,他那种傲气的清高,三分的戾气,被他自己破坏的一点都没有剩下。
剩下的,只有一个如同玩具被抢走的,气急败坏的小孩。
一个被宠坏了,只剩下臭脾气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