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依然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高原坐在旁边边看书边陪她。
“依然，睡了吗？”
“......”
见林依然没有回答，高原站起身关了灯，来到了窗前。仰望着星空，思念着远在他乡的叶兰。
“兰兰，你到姑妈身边了吗？一切都安顿好了吗？”
病床上，林依然睁开了双眼，在夜色里，注视着高原的背影。
“他看起来如此的郁闷、落寞、伤感，一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后悔了吧？”
心头掠过一丝不舍，轻声喊道：
“高原？”
“嗯？”猛然听见林依然叫他，高原惊了一下，迅速离开窗前，准备开灯。
“不，不要，不要开灯！”林依然叫了起来，只有在黑暗里，她才能坦然地面对高原，只有在黑暗里，她才能问出埋藏在心里很久的那句话。
“好，我不开灯。”高原来到了床边，在他认为林依然肯定是不想光线刺激双眼。“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杯水。”
“好。”
高原拿起水瓶，摸黑往杯子里倒水。
“高原，你爱我吗？”林依然双手放在胸前，压住狂跳不已的心。她在寻求一个答案，也在进行一次赌博，如果高原爱她，那她就原谅他的过错，生下孩子；如果他不爱她，那她就选择离去。
林依然的问话，让高原哆嗦了一下，水瓶口偏离了水杯，滚烫的热水倒在了手上。
“哎哟！”失声叫了起来。
“咣当！”水杯落在了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玻璃片四散开来。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手了？”林依然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想去抓高原的手，却被他闪开了。
“没，没事，是我没抓好杯子。”高原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对不起，我出去拿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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