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嘴里又耐不住时不时对他丢出一两句冰椎子似的真心话,他看到她心里面有无穷尽的不满,消极,就像一个被他关押住的幽怨犯人。
不如各自解脱。
婚姻的晴天和阳光已不会再来了。
那个欠揍的家伙说的:“如果真的爱她,就放她自由!”那天,霍景有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直逼到墙上,郑重地警告他:不要再靠近咏恩!可程城还是不知死活地说教他:“是人都看得出来她过得很痛苦。只有你看不见,或者你视而不见!你就继续由着自己的意志,关她一辈子!她也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离婚”这两个字,他就觉得累了,像是费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和脑细胞,又像是身上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了一样麻木。所以他转身就走,也知道用不着问她:你觉得意外吗?离婚,你同意吗?……之类的废话,她铁定是同意的,毕竟盼了那么久。
他走得太急了,没几步,膝盖就砰地一声把墙边的一圆柱玻璃热带植物盆栽给撞倒了。奇怪的是,一丁点痛的感觉都没有。他绕开碎片和一地的水,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而后,他消失了三天。
咏恩到底是大病了一场,在家里睡足了三天。第二天也没有去打点滴,只是睡,昏天暗地的睡。厚厚的窗帘放下来,把外面的光线隔绝得干干净净。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脑袋依旧是发着热,额上的汗得没有停过。醒来便咳嗽,捂着胸口趴在床上,像要把心藏都咳出来了。
善铭时不时地推门进来,总是跑着跳着,手里举着一只模型飞机凑到她面前来,笑眯眯地喊:“妈妈,飞……”
他近来的玩具换新风格了。以前那些布娃娃、卡通玩偶,积木、蹦蹦球全被他晾在一边,现在单迷飞机。模型飞机,纸飞机他都喜欢。听他的幼教老师说,善铭非常聪明,很有创造力,总爱把飞机拆了自己动手拼。拼得不好,很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试。
咏恩说:“善铭,听妈妈的话,出去玩。”
善铭不听,双手撑着床,反而憋足了劲要爬上来。
“你这个小傻瓜!我有流感,等会儿传染给你怎么办?”
善铭依旧是噘了嘴,可怜巴巴朝她伸手:“妈妈,我要妈妈抱抱。”
咏恩拿手绢擦了额上的汗,轻声说道:“宝宝乖一点,妈妈要睡觉,你出去好不好?去看看你床上的小兔子睡着了没有。”
善铭嘴噘得更高了,提高了声调:“妈妈——”
妈妈这个称谓真的很好听。至少,她到现在还没听厌。咏恩百感交集,心里一酸,突然就唰唰落泪:“善铭!你不能老这样!你知道吗,以后妈妈离开你了,永远不会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你不能老是依赖着妈妈啊……”
善铭完全不明白,只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就哭起来,只抓着妈妈的手摇了摇说:“宝宝好乖的,妈妈不哭,妈妈不哭。”眼睛天真地扑闪了几下,想一想,就把那只飞机拾起来,小心地放在她手上:“飞机给妈妈。妈妈不哭。”
他什么都不知道。咏恩扭过脸去,擦了一把泪,又大声喊保姆:“快把善铭带出去!”
小小年纪脾气还很倔。保姆来拉他的手,他扭着身子转过去理也不理,说不走就是不走。抄着双手,鼻子哼出一声,那浓眉,狭长的眼往人身上恼怒地一扫,竟有几分威严之色,像极了他爸爸。咏恩使了个眼色,保姆便双手把善铭一提,抱在了怀里往外走。他也不吵不闹,冷静地抓着她的手,不声不响地就狠狠地咬下去,疼得保姆哎呀呀地叫松了手。她一松手,他便跳下来,又利索地跑到了咏恩的身边去了。
咏恩支撑着身子下了床,辟手就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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