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里都带着点喜庆。咏恩的视线越过妈妈正兴高彩烈比划着的双手,冷冷地打量着郑南——他似乎知道她的打算了,却还是平平静静。
郑欺骗了所有人。等他一出院,他俩就散伙了。到时妈妈会空欢喜一场,对她彻底失望,骂得她抬不起头。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已在谈结婚时买多少床的被子,喜糖,包多少红包了,商量酒席菜单菜式了。
咏恩听不下去了,跑出病房,到厕所里抽了根烟才冷静下来。
一会儿听到黎妈妈在喊她。妈妈从家里带来了大师开过光的玉戒指,和绕了红线的平安符,给他俩带上。郑南又说,谢谢——妈!
黎妈妈当场抹了眼泪。事情都谈好了,结婚的事就算铁板上的钉,一板一眼了。
忙乎了半天,咏恩催妈妈和哥哥嫂嫂一起去楼下吃晚饭。她陪郑南吃了饭,再和妈妈一起回去。咏恩焦虑地关上门,坐在郑南的对面。郑南脑袋上的纱布已拆掉了一半,苍白无血色的脸已露了出来。手术后的眼睛里显得暗淡,一点神采也没有。咏恩看着他,想了很久的恶毒话却什么说不出口了。
郑南抓过她的手说:“咏恩,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我知道这阵子你难受,我比你更难受。我每天打电话你都不接,你怎么不听我解释啊。那天我是去和苏宜分手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我们的感情。经过这么多事,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郑南没说完,脸上重重地已挨了咏恩几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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