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一班到太极殿请旨的大臣,一抬头看看天色,居然已经日暮了。
言景瑞放下手上的工作,将懒儿叫进房中,询问起这几天荼浩羽的情况。
懒儿甚为无奈,只道这几天荼浩羽非常合作,在离宫中安分守己的,连房门都没迈出过一步。
倒是他对他后宫那些妃嫔的去留问题,一直没给出个章程来,去留名单也只字不提。懒儿他们不好管他后宫的事,只得让那班女人继续留在宫中,暂时由方宛代管。
说来好笑,方宛这几天也跟言景瑞一般,被那些繁杂事务弄得焦头烂额。
原因无他,那些妃嫔得知破国的消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宛双拳难敌众人之手,管不过来,也劝不过来。
言景瑞听了懒儿的汇报后,便开始琢磨着让女诡去帮方宛管一管这个后宫。沉吟了片刻,觉得的确是个办法,心情竟然逐渐好了起来,于是又问起了天牢中姬宏敏的情况。
懒儿听他问起姬宏敏,撇撇嘴,说了句“那家伙啊~”,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说起他的近况来。
原来姬宏敏在狱中混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以至于懒儿派人去请他出来的时候,他居然不肯走了。
他在天牢中虽是失去了自由,但他生性随意、又是从军中养出来的兵痞,没几天便和里头的狱卒、狱长混得老熟,互相称兄道弟,又加之他对十万剑南军有着恐怖的号召力,连言景瑞也十分忌惮,因此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在天牢里头过得十分快活舒畅,更不想记起那天夜里满营鲜血的惨况,选择了窝在牢中不肯出来。
言景瑞和懒儿自然是不知道他企图避世的想法,只觉得事出反常必为妖,在这里留了个心眼在。
如此这般的,他又逐一询问了几个他较为上心的人的情况,懒儿一一回答后,他终于停止了发问。
这时夜色袭人,外间太监来询问是否要传用晚膳。
言景瑞想了想,记起了女诡那一双姽静的碧绿色眼睛。
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
“把晚膳送到咸池殿,朕要在女诡那里用。”
外间太监颤巍巍地应了一声是,便没了声息。言景瑞身旁的懒儿一脸囧然,言景瑞瞟了他一眼,觉得奇怪。
“你怎么这个表情?”
懒儿嘿笑了一声,抹了抹脸,撤去脸上不恰当的神情:
“陛下,咸池殿哪来的一只‘女鬼’啊?怕是外头的太监也误会了~”可怜的银啦,被陛下吓着了吧?
言景瑞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女诡不就是邓月辉么,怎么了?这名字有什么不对?”
“陛下,这乍然一听,都会认为是‘鬼怪’的‘鬼’字吧?若再这么称呼邓娘娘的话,怕是有些不妥。”
言景瑞皱了皱眉,不喜地道:“难道朕要跟荼浩羽一样叫她‘月辉’吗?”
那段回忆里面没有他,因此他不希望每当他念着“月辉”这个名字的时候,女诡便会想起荼浩羽曾这么唤她。
他要抹杀掉女诡身边,关于荼浩羽的一切。
懒儿肩膀一耸,一听这话头就知道言景瑞要他接着想出解决办法。
眼珠儿转了一转,计上心头。
“不然,陛下在众人面前仍唤邓娘娘作‘月辉’,私下里……想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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