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南关远道而来的十万西琉军驻扎在京城外,边夏率领十几名将领进京面见言景瑞。
言景瑞登基在即,西琉和剑南关的两方人马该如何处置对待,须得瑞王对他面授机宜。
懒儿将边夏引入大殿,自己则退了出去。边夏走到屋中央,一抬头便看见那熟悉的人坐在书案前,正自处理各类文书,忙得不亦乐乎。
边夏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下跪请安。
言景瑞从文书堆里抬起头来,看见了边夏,于是微微一笑。
放下笔,揉揉眉心。
“边将军请坐吧。”
边夏一见他这个动作,不禁又皱起眉来。
“王,恕末将直言,依照这文书的颜色来看,似乎有许多是不需要王批阅的啊?为何不让其他人代劳?”
言景瑞叹了口气,“这次来得匆忙,孤王在西琉的那一套班子还没来得及召来此地。这里许多人虽是现成的,但是多半忠于焉国,此刻紧守家门不肯出仕。所以许多事情,只能由孤王亲自处理。”
说到此处他复又笑道:
“不过孤王正准备开科取士,为国求贤。想来,考取功名历来便是读书人的唯一出路,即使有两三个迂腐不肯投效也没关系,不是所有士子都愿意为王土易主而让十八年寒窗苦读付之一炬的。”
边夏听见言景瑞这么一说,仍是有些发愁,担心这个国家太大,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吃得下来。倘若到时候西琉那边出了什么变故,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边夏将自己的担忧说给言景瑞听,而他只是笑笑。
“边将军毋需过于担忧,我们这里不是还有父皇拨调过来的二十万大军么?即使那边出现问题,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对焉地出兵的。”
“当时剑南关将士虽接到圣旨放弃了抵抗,并开城门让我军通过,但看他们那副不甘不愿的样子,恐怕只要那焉主振臂一呼,便是一呼百应。到时候我们怕是会腹背受敌。”
言景瑞眉毛一剔:“焉主?难道焉主不是孤王么?”
边夏连忙告罪,言景瑞笑着摆摆手。边夏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末将想问,……王为什么不杀了荼浩羽?”
所谓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鼾睡,他死了,忠于他的人自然就将息了。
“边夏,你想的有些简单了。”
言景瑞朗然笑道:
“荼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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