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瞪大了眼睛,被突来的举动弄的呆愣的任由班阁掳夺着她的唇,虽然她心里知道不该这个样子,可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不要推开他。
“闭上眼睛。”班阁睁开眼睛后,见怀里的小人还瞪大了眼睛,冷声命令。
红儿听话的闭上眼睛,班阁的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而红儿手里的食盒也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惊醒了远处亲吻的两个人。
班阁本只是想用这个方法让她不会发现远处主子的事情,可是当他的唇碰到那张娇小的唇时,竟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所以食盒落到地上也没有发现。
“嗯嗯”耶律狐楚轻咳,打断了相拥的两个人。
班阁倏然的松开怀里的小人,平时冷漠的脸也绷得通红,而被松开的红儿,见到王妃和二王子一旁后,害羞的低下头。
“爷,我---奴才---”班阁想解释他这样做原因,可是又念红儿在场,又难以开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耶律狐楚只淡淡的开口,“本王子要和皇嫂去看看梅景,这点心和茶水也打翻了,班阁你就陪着这丫头在去取些新的吧。”
“是。”班阁低下身子。
彼岸紧抿着嘴,走时才开口道,“班阁,你可要把红儿给照顾好了,万一让谁给偷了去,本妃可第一个找你。”
班阁脸再次绷红,直到两位主子走远了,才抬起头来,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明明是为了他们,而最后却被他们取笑。
在见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小人,班阁清了清嗓子,“走吧。”
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红儿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是的跟在后面,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点,躲在不远处的彼岸和耶律狐楚看着两个人的背景走远了,这才大声的笑出声来。
“好了,别笑了,班阁在我身边这些年,我自是明白他的秉性,他定是为了不让那丫头看到你们的事情,才情急之下想出了那样一个办法。”耶律狐楚捏了捏彼岸的鼻子,一脸调笑道,“不然你就做个主,把那丫头许给班阁得了,我看班阁似对丫头也有兴趣。”
“这好人好让你当了,又是帮班阁解释,又是帮他要人,这可不行,我要等着班阁亲自和我要人,在说你一个王子和我要人,我哪有敢拒绝的权力。所以说是要,到不如说是命令。”彼岸不依的噘噘嘴,一边伸手折下一枝梅枝,放在鼻下嗅了嗅。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折下的梅放到鼻前闻了闻,才开口道,“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我的,那丫头嫁给了班阁,不还是我们的人。”
“贫嘴,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彼岸脸一红,却不想他借机又咬了自己耳朵一下。
他贼笑道,“那我现在就要了你,然后就是一家人了吧?”
彼岸恨恨的噘起嘴,无语了。他还真是脸皮厚,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两个人一路调笑一路向梅林深处走去。
见不远处有一处亭子,两个人大步的走过后,只是彼岸倏然的被耶律狐楚拉住停了下来,困惑的抬起头望着他,一脸的不明白。
“有人。”说完拉着她快走几步到亭子的半人高的石梯一角躲了起来。
不多久,就听到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亭子,两人的对话也传了出来。
“一别几年,你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淡如水的声音,带着重逢的喜悦,还有一丝忧伤。
“你还是老样子。”白鑫兰的声音。
彼岸皱起了眉头,怎么自己又撞到她和别人私会了,真是倒霉,不过这次的男人声音她可听得出来,是三王子耶律狐曹。
“王兄对你好吗?我以为你会成为他的正妃。”显得这位三王子耶律狐曹是暗恋对方的。
“他对我-----唉”白鑫兰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府里有正妃又有侍妾,我无名无份,即使他独独对我宠爱,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如若当初我选择了你,最起码还有一个侍妾的名份。”
彼岸又是一愣,听这话难道说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可是那之前的男子又会是谁?只觉手一痛,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一脸的冷色,眸子里更是隐忍的怒火。
“你---没事吧?”彼岸低声寻问。
发觉到自己的失尝,耶律狐楚慌忙的松开手,有些勉强的扬起嘴角,轻轻摇摇头,然后又侧耳去听那两个人的对话。
“其实不伦父汗与王后怎么反对,我都会让你做我的正妃,怎么会让你当一名侍妾,可惜,如今你已选择了王兄,我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祝福你。”
“其实只要你父汗下旨,我就可以有名份的,但是---”白鑫兰低泣的声音。
“你别哭,这件事情我也有听说,可是匈奴必竟没有三个正妃的先列,如今灵云不见了,右贤王对父汗说只要过满一年,就可以削掉灵云王妃的头衔,这样到时你就可以有名份了。”
“这可是真的?”惊然的寻问。
“嗯,是我亲耳听到父汗和母后说的。”耶律狐曹的声音有些低落。
彼岸不想在听下去,她是在气,耶律狐曹那么优秀的男子,为何偏偏喜欢白鑫兰这种虚伪贪慕虚荣的女人?难道此时他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走吧”拉了拉耶律狐楚的衣襟,彼岸小声说。
“在等等。”他又把她拉回来。
这时才又听到耶律狐曹的声音,“王兄,知道你有过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这----阿曹,其实邪一直以为我和他在一起时是处子之身,所以你能不能----”
“你别哭,只要你不喜欢,这件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耶律狐曹又慌了神。
直到两个人又聊了些想思的话,离开后,彼岸才从石化中回过神来,看来这个白鑫兰不简单啊,能让耶律狐邪发觉不了她不是处子之后,可见心机要有多深。
“你没事吧?”彼岸拉了拉沉思的耶律狐楚。
“没事,只是没想到王兄竟然这么粗心”他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是恨王兄的痴傻,还是在恨白鑫兰的得逞,眼里满是阴冷。
彼岸把他拉起来,两个人站好后,才开口道,“你王兄自是爱白鑫兰的,满心里全是她的好,怎么会想到那些?而且你也看到了,刚刚她那副样子,三王子不还是心疼的处处维护她。”
耶律狐楚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远处的梅景,才淡淡的说道,“其实王兄是知道三王弟喜欢白鑫兰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那是在三王弟出王庭去接受伤的王兄回王庭,而王兄是被白鑫兰所救,继而三王弟那时第一次见到白鑫兰。对于柔弱的女子,是匈奴女子所不具有的,所以三王弟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吧。那时的他因为男生女相的样貌,所以性格很孤僻。当他第一次和父汗开口要娶一名女子时,父汗大悦,但是在知道他要娶一名乡野村姑后,便只说当侍妾可以,却不能立妃,所以事情就这样放下了。其实那时我就看出白鑫兰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而她和王兄立下蝴蝶兰的约定,想必一方面是希望这几年里三王弟能得到汗位,而可以有权力迎她进宫吧,另一方面,如果王兄得到汗位,她又可以嫁给王兄。”
彼岸叹了口气,回过头直直的看向他,“你呢?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耶律狐楚没有回答她,又接说着,“可惜三年过去了,三王弟没有继承汗位,而王兄的势力确越来越大,想必她也看出父汗见三王弟对汗位无心,而有意传给王兄,才在约定没有实现之前来到了王府吧。”
“你可曾对她动过心?”彼岸又问。
“虽然我一副风流的模样,可是真真这样亲吻相拥的女子,你却是第一人,也是我第一个心动的人。”他的眸子很深,对他对视,彼岸觉得自己就会陷进去。
“你----”心乱了,她知道她在也逃脱不掉他的世界。
“等时机到了,我就会带你离开,然后我们两个人走边所有的大好山河,好吗?”他想做的,这一生第一次想过的事情就是与她一起离开。
“你会把今天听到的告诉你王兄吗?”
耶律狐楚摇摇头,“不会,我想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好。”
彼岸点点头,她相信他,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时机会是什么时候,可是这个承诺,这个誓言,却是支持她在生活下去的希望。
不在一个人,除了烈儿外,现在还有他,彼岸突然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让她遇到了他,两个人望情的看着彼此,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冷风吹过,千万的梅花瓣分飞在两个人的身边。
“爱妃与王弟好有心情啊,竟在这里独享起梅花来了。”冰冷无温度的话,打破两个对望的人之间的暖昧。
彼岸冷静的回过头,看向亭子下边的人,淡淡开口道,“臣妾也没有这分闲情,只是二王子非说来这亭子可以听到些情人间的对话,一时好奇便走了进来。”
语毕,耶律狐邪身边的白鑫兰脸色霎时残白,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耶律狐邪眼急手快的接住了她,而耶律狐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彼岸,一脸的波澜不惊。
“兰儿,怎么了?”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没事的。”白鑫兰无力的回道。
“这怎么还能说没事,来人,回府。”
耶律狐邪哪里还有心情管他们两人为何会在亭子里,更没有细品彼岸说话,抱起白鑫兰大步的离去。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她耸耸肩,“既然他们忙,咱们还是在赏一会吧,也等等红儿的点心。”
两人相视而笑,寒冷的天气,彼岸却不在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