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路途,看看天边渐渐泛起的微亮,天快这了。
凛冽的大漠风沙刮过彼岸的脸颊,似无数针的刺痛,仍然阻止不了她前进的速度,望及那渐渐泛亮的天边,凝重的眸子越发幽暗,腿用力一夹身下的良驹,只听见耳边风忽忽而过,单薄的衣服被彻底打透。
彼岸一直按大周女子的三从四德约束着自己,但是对于骑马,爹爹还是不反对的,而且还特意叮嘱哥哥教她,她还记得爹爹说过,李家的儿女要像那秋天里绽放的彼岸花一样,在什么下的环境下,都要勇敢的生活着。
从江南水乡,到塞北的风沙,离开生活数年土生土长的家乡,爹爹希望他们在他人眼中,依然傲然挺立并不能因为外界的一切而折服他们。
所以她学会了骑马,学会了在夏风微风里纵横在马背上。不知道自己在一直赶往的方向是不是家的方向,可是如今脱离了囚笼,她就决不允许自己在被捉回去。
眼望日出是天涯,望及天涯不是家。回家,还有怀里虚弱的锐儿,是她回家的唯一动力。
处处是沙丘,没有人烟,一望无迹的大漠,彼岸骑马纵横驰骋,可是渐渐升起的日头,提醒着她和右贤王的那份约定,分辩不出方向,只能任凭自己的感觉去寻找。
第一缕曙光散在脸上时,耶律狐邪才收起沉思的眸子,转身离开冷冷的对身边熬拓交待,“就是把万人铁骑派出去,本王也要把她捉回来。”
两条身影消失在黎民前的黑暗里,两个方向两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