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使然,于是有些后悔。
从他见到那张卡端正地搁在他的办公桌上,从他了解到卡里的那笔钱分文未动的一刻,他就清楚她对自己的眷恋已经到头了。
他与她之间,从此不再有一丝瓜葛,亲手斩断情丝的人,先是他,再是她。
他以为她会昂起头颅来凛然回答自己“不需要。”
可是她忽然盯着他说:“请你对志远好一点,可以么?”
他怔忡地望着她。
她的眼里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平和而悲悯,带了几分诚恳,“我知道你对他其实不错,但是他需要的,可能不只是物质上的满足。”她无法说得太具体,轻吁了一口气,“多关心关心他吧,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
最后那句话让他的心猝不提防间被莫名刺痛。
他顿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有一缕淡淡的清香飘过鼻息,他依稀辨别出,是栀子花的味道。
他心神恍惚。
她走出去一段,突然又转身看着他,那一瞬间,他的胸膛被炙热的空气填满,有窒息的感觉。
“最后问你个问题。”她说。
他看着她,不动,浑身绷得紧紧的。
“你对我……是否曾经有过一点真心?”她眺望着远处的湖景,声音飘忽不定。其实明知这样问很愚蠢,可她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不想在以后的岁月里再有悬疑,哪怕只是偶尔的一丝困扰。
他不回答,保持着一贯的缄默。
她等了一会儿,明白不会再等到什么,就像遥远年代的那次在酒吧,他逃避而她穷追不舍,原来奔跑了这么久,不过是又回到最开始的起点。
她笑了笑,感伤却又释然,不再说什么,背转身去,扬手轻轻朝他挥了一挥,就像挥掉生命中的一片乌云,干干净净地离开,从此再无牵挂。
梁钟鸣伫立成了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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