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奕暗自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说服梁钟鸣不容易,但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这两年许董的行径让董事会里很多人不满,这次伯父的事一定也会引起他们的愤慨,不如……咱们先动手。”
他边说留神梁钟鸣的反应,见他并无不耐之色,心中暗喜,语气由最初的谨慎逐渐转向激昂,“你手上的股份虽然少,但我们可以找陈季和跟陆老谈谈,他们一直都很赏识你,由他们牵头事情会好办得多,还有……你父亲这边肯定会有你一份,这样算算,我们大概能有七成把握,况且几个工厂也都是你在主事,有了这些后盾,我们不怕跟她掀牌……”
梁钟鸣终于没能抑制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冷笑,“冯奕,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别以为这几年她不管事,就真的老糊涂了。还有董事会里那些人……你太天真了,同情能值几个钱?”
冯奕不服,“梁总,你在怕什么?是因为伯父的那次失败?可那是不一样的,如今你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占,远大的运营又全在你手上,不乘现在动手,有朝一日,许志远真的回来了怎么办?!”他越说越激动,“任何时候,被动都会挨打!”
梁钟鸣愠怒地低叱,“够了,冯奕!”他深吁了口气,倦怠道:“还不是时候。”他再无赏景的心情,直起腰回了房间。
冯奕跟着他走进去,神情却越发激愤,“不是时候?!为什么总不是时候?你这样一次次的忍让究竟是为了什么?还记得三年前收购艾丰的那个案子吗?多少人想把它刮入囊中,连陈季和都说了会鼎立支持,私下里许诺你只要吃进,他可以担保你拿到至少三成的股,可是你呢,就为了老太太一句话就给放弃了……”
梁钟鸣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得不强硬地打断他道:“你不用再说了!”他咬了咬牙道:“总之,我不会做对不起许家的事!”
“是,你没有对不起许家,可是许家就对得起你吗?”冯奕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梁总,这些年我跟着你打拼江山,吃过了多少苦就不用多提了,这些都没什么,我心甘情愿,可我就是看不惯她待你如防贼一样的行径!与其这样被她猜疑,你为什么不干脆……”
“你要我作贼,是吗?”梁钟鸣赫然间气息不稳地逼视着他,他一贯温和的眼里也有火焰在燃烧,“冯奕,我早就说过,我从前一无所有,我也不在乎再次一无所有,但我决不做忘恩负义的事!”
暖气还开着,可是房间里的温度却一下子降到冰点,浓重的寒气四散漫溢开来。
冯奕对他的一再隐忍既愤怒又失望,在长久的眼神对峙之后,他忽然幽幽叹了口气,低缓而深沉地问:“那么,姚伊楠呢?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梁钟鸣本已缓和的呼吸陡然间又急促起来,两道寒光不相信似的射向冯奕,“你什么意思?”
冯奕没有退缩,勇敢地迎视着他,“瞒不了她的,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对你太太可比对你贴心。”他停顿了一下,才一字一句道:“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被她们操控在手里?”
梁钟鸣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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