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伊楠从梦中痛醒,只觉得肚子里刀绞似的刮来刮去,额上更是冷汗涔涔,她艰难地下床,哆哆嗦嗦从药箱里翻出来一板诺氟沙星,就着冷水喂下去一颗,又浑身颤抖着回床上去重新躺平,以往闹肚子,她都是这么自救的。
疼痛的间隙,她开始搜寻导致自己这么倒霉的罪魁祸首。
答案很快锁定。
这天晚上她下班早,不巧在门口撞上孟绍宇,他似乎一直在守株待兔,见了她,遂热情地拉她去隔壁吃所谓的泰国美食,据说是他们公司有同事从泰国买回来的材料,并细心煮好了分发的。
伊楠思忖定是某个与他交情甚笃的漂亮美眉温柔相赠,心里多少有点别扭,左右推脱,然而她再执拗,也拗不过孟绍宇的牛股糖劲儿,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从了”。
伊楠不习惯接受太奇怪的味道,自然是没吃饱,回来又自己搞了点儿面凑合,上床前就觉得胃里隐隐绰绰不舒服,以为睡一觉就会没事。
结果终究没能糊弄过去。
二十分钟后,症状仍然没有丝毫缓解的倾向,伊楠先还想忍着以观静变,然而渐渐地也感觉到了不妙,不仅整个腹腔象被一群舞枪弄棒的小人盘踞住了,连胃里也开始不消停地翻腾起来,且来势凶猛,锐不可挡,她来回跑了几趟卫生间,上吐下泻,没多久,就像蜕了层皮。
她不禁怀疑即使自己能撑到天亮,是否也只会剩一副骷髅了。
她忍着痛草草换好衣服,又拎上了自己的手袋,这才不客气地去擂1604的门。
孟绍宇睡得沉,伊楠已经开始拿脚踢门了,他才慢慢吞吞地过来把门打开,头发乱蓬蓬的,睡眼惺忪,状似半梦半醒之间,看到半弓着腰龇牙咧嘴挡在自家门口的伊楠,顿时吓了一跳,瞌睡虫全跑了。
“你怎么了?遇到鬼了?”他边说边上前想搀她进屋。
伊楠虚弱地往一旁闪了闪,低促道:“快送我上医院,我肚子疼。”
孟绍宇只怔了两秒,就回过神来,火箭一样朝屋里冲去,伊楠倚在门边,听到他混乱而罗嗦地唠叨,“你等着!我换身衣服马上来…….该死,这裤子怎么套不上??!哦,还得带点钱……”
伊楠在门外听着不大的屋子被孟绍宇折腾地乒乓作响,最后他终于狼狈而焦急地再次出现在视野里,她有点想笑,可鼻子里却莫名酸楚。
他关上门,没有一丝犹疑,抓住伊楠的双手,然后身子一转,伊楠只觉得头晕目眩,之后自己整个人就已经到他背上了。
尽管衣服穿得多,年轻的身体隔着无数布片碰在一起的霎那,伊楠还是感觉到了孟绍宇轻微的一颤,之后就稳如泰山了。
出了小区,孟绍宇驮着她站在萧瑟的街头拦车,凌晨时分,车子极为稀少,等了快10分钟了,也没见有出租车过。夜里风大,吹上来只觉得寒冷,他不时回头问:“冷不冷?你别睡着啊!会感冒的……”
伊楠先还尽量绷着身子,以免敏感部位引发尴尬,可她被腹中的绞痛早已折磨地没了力气,不得不缴械投降,彻底趴在了他背上,意识朦胧间,她哼哼唧唧地应付着他的问题,勉强把睡意压下,若在平时,她一定会嫌他烦,可这样的夜晚,如此特殊的时刻,他的声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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