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户,这也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她很有可能与梁钟鸣再度“狭路相逢”,即使这种可能性极小,但它毕竟存在,伊楠不想被这股无形的压力所干扰。
因此,走,是她唯一的出路。
当形势越来越明朗时,伊楠觉得是时候跟刘涛好好谈一谈了。
从她一脸凝重地走进来,刘涛就隐约明白了她想谈什么,特意放下手里的事情,客气地给她让了座,还主动亲切地拉了几句家常。
伊楠单刀直入地再次提出要走,刘涛早已准备好了一套挽留之辞,在试探,规劝和利益诱惑三管齐下中纠缠了一个多小时,却惊异地发现,这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他说得滔滔不绝,她也诚恳地听了,末了还是摇头。
由此刘涛更加断定她离职的目的绝不像她表面所说的那样简单。就最近半个月来看,她的表现优异,且在同事与客户中间左右逢源,称得上顺风顺水,又何来“工作不适应”之说?!
不过,人家要走,作为上级,挽留归挽留,也没必要死拦着,要找个助理哪儿不容易?
问题是远大的项目尚未尘埃落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把伊楠放了,指不定到手的鸭子就飞了,谁说的清楚?这个风险他可不愿意担,此时此刻,一动不如一静。
刘涛的一番盘算自然没法向伊楠抖露,于是又开始玩太极,婉转表示会把情况向上面汇报,要等人事部核定,总经理批准等等。伊楠本就对这些流程不怎么熟悉,见老板言语松动,以为有了定论,于是见好就收。
起身离开时,一股酸楚之意又莫名地从心头卷过,伊楠觉得自己此刻真是无语话凄凉,虽然这凄凉纯粹是她自找的。
两天后,远大正式结束审核。当晚,由恒久作东,在大酒店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晚宴,除了梁钟鸣,几乎所有被邀请的合作人员都到齐了。
审核的具体结果还要等一阵才能出来,但宾主双方在席间把酒言欢的场景已经昭示了一个良好开端。
如此重要的场合,伊楠自然也在场,但她的心态则跟兴高采烈的众人不同,庆功酒也喝得少,想起自己不久就要离开这个热闹的组织,那笑容里就无端增添了几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