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转移了话题。“席捷受伤摔下高台,大概最近都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但神祖之魂不能随时出现,万一哪天他要是来了,我们怎么办?今后如何计划,你想好了么?”
“你昏睡的这五天里,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只等执行。”祈岁顿了下,才继续说。“只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灵竹轻笑了下。“正是因为时间不多,所以才格外宝贵,我要跟流云长相厮守,一分一秒都浪费不得。你快走,快去把他叫来。”说着把他往外推。
祈岁站在帐门口,回头道:“你所做的一切,我们会记得,天下苍生都会记得。”
灵竹垂下头,任眼泪无声地滴落。“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特别伟大,足以名垂青史,功传万代。你快走吧。”
祈岁深吸一口气,掀开帐帘走了出去。“保重。”
灵竹转身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知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我也知道它有别离、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机会。
我有一个长长的夏季,有一段无暇的回忆,有一颗温柔的心,还有一份纯白的恋情。或许这样,就足够美好了。
请允许我,一生唯一一次,为这些美好,纵情地哭泣。
等灵竹身体好起来,经得起长途跋涉,祈岁便决定打道回府。槿涧和宛昼留在西南,防止浮军再来进犯,霁雪、垣已、乾曜三人奔赴西北,与李烨派来的大军聚合,然后迎接辽军生死决战。
走之前,祈岁反复嘱咐,让槿涧听从宛昼的话,让垣已、乾曜行动前先向霁雪请示。然后把霁雪拉出来,单独谈话。
“他们两个勇则勇矣,只是需要人在旁提点着。”祈岁看着他,眼神执着而坚定。“上次我说相信你,你还是欺瞒了我。不过这次,我依然相信你。霁雪,你是我见过的最隐忍的花主,别让我失望。”
“隐忍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剑。以后,我只想让自己舒心。”霁雪抚摸羽扇上的绒毛,语气淡淡的。“不过你希望的事,我会帮你做到。”
祈岁定定地看着霁雪,他知道,这个人也变了,他不再会把感情当随随便便可以玩弄的游戏。如此也好,人生本就是充满变故,万事万物都在改变,从而才使世间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奔涌流淌的,才是生活。
离开边境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秋风瑟瑟,枯黄的树叶萧萧凋落。
灵竹坐在马车里,祈岁和流云各骑一匹马,走在马车旁边。灵竹掀起窗帘便能看到万树寂静,远山深寒,流云坐在白马健壮的背后上,青色的披风随着马蹄声摇摆,彷如流淌的年华。
流云手上的绿玉扳指翠如凝脂,在白云流泻中散发凉澈的光芒。原来转世的不仅是神祖,还有顾孟。这一世,顾孟重生为流云,守在灵竹身边,看着她慢慢长大,等着她慢慢爱上自己。
前世因为席捷的打扰而未能在一起的恋人,今生享受了甜蜜的少年相恋,却还是不能相守白头。因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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