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提醒你的。”羽织撩起轻纱,款款走进水榭,瞥了眼碎了满地的花瓷,道:“你也发现了吧,圣主喜怒无常,发起脾气来像变了个人。”
灵竹微微点头。“那又怎样?”
轻笑一声,羽织坐到榻上,手撑着床褥,腰身斜倚,瞳眸流转,脉脉风情。她盯着一脸戒备的灵竹,继续道:“一千年前,因为受到过大刺激,圣主的性格发生分裂。平时的那个他很温柔,甚至有点软弱,但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变得暴虐无情、嗜血屠命。所以我要提醒你,别惹他生气!”
灵竹抱起手臂,好笑地道:“你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羽织高傲地扬起下巴,拿眼角斜睥着她,唇边浮起一丝媚笑。“我是无所谓的,只是你身边的人就不好说了……”
“他不会伤害流云的!”灵竹神色一凛。
“那,凡人呢?”羽织笑得神秘而得意。“比如说,临峦城……”
灵竹蓦地瞪大双眼,大步迈到榻边,紧紧抓着她的肩膀,错愕地喊道:“你们把舞姐姐怎么了!”
吃痛地闷哼一声,羽织皱起漂亮的眉毛,一把拨开灵竹的手,道:“她当然没事!圣主再暴躁失常也不会杀了她!”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灵竹轻合双目,长长吐了口气。过了会儿觉得哪里不对,又猛地睁开眼,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舞姐姐跟你们有什么渊源?”
羽织理了理被她抓乱的衣领,轻飘飘地说:“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老板娘……”
提起临峦,不得不又想起那件案子,灵竹紧紧皱眉,冷声问道:“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哪些人?”
“别装蒜了!就是临峦城里那些无辜死伤的人!”灵竹愤愤地攥起拳头,眼睛里几乎要着起火来。要不是实力相差太大,早就扑上去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哦,他们呀。”羽织费力地思索了一阵,才慢慢想起来,风轻云淡地说:“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算是我吧。”
“你认真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算?”
“大部分人都是我杀的,所以大概我是主犯吧。但兴起血雨腥风的人……”羽织抬起头看向她,魅惑一笑,唇瓣缓缓开启。“不是我……”
灵竹默然想了一阵,费解地问:“你的意思是,赵储和孙福一家人,不是你杀的?”
羽织笑笑,道:“你还不是很笨么。”
“那是谁?”灵竹急忙问,强烈的预感堵在胸口,呼之欲出。或许找到这个人,从那时开始的一连串的事故,便找到了答案。
羽织很轻地摇摇头,起身走出水榭。
“又不能告诉我吗?”灵竹不甘心地紧随她走出去。
清凉的风一阵阵吹过荷塘,满池红莲盛放,华美似梦。蜻蜓三两结伴,振翅掠过浮着淡金光芒水面,留下层层波纹。池水清澈见底,枝蔓挺拔俏丽,如舞女盈盈一握的纤腰。
羽织蹲在水榭的木台上,把手伸入池水中,水流缓缓拂过指尖,荡起微弱的涟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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