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鼓起。
语苑咬咬下唇,最终选择服从,命容楼人退后,而后不甘心地跳到几丈外,随时准备冲上去帮忙。
见魂族人都退到安全范围里,祈岁松了口气,一错不错地直盯对面的那个人,道:“没想到魂族守护之宝竟然是你这个罪人的尸体,早知道就该把它焚烧扬灰,以谢天下!”
他仍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徐缓地说:“不可以哦,神祖让你们守护,就是要确保我的肉身毫发无损。”
“少胡说!当年你杀害无数神族人,差点造成天下大乱,神祖怎会对你仁慈?”
提到当年的事,他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忧愁。“神祖她……对我心怀愧疚……毕竟是她亲手杀了我的……”
“杀你是理所当然的事,何来愧疚!”祈岁扬起头,目光坚定和决绝。“神祖已去,我魂族受命守护天下苍生。纵然你练成移魂邪术,但你复活一次,我便杀你一次!”
席捷不屑地勾勾嘴角,道:“虽然我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但对手是你的话,两根手指就够了。想杀了我?绝无可能!”
“是么?”祈岁举起水寒剑,飞快地在左手腕深深划了一道,鲜血瞬间奔涌而出,染红脚下的浩淼雪地。他果决地盯着对面那人,硬声道:“我要你知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拿命去拼!”
语苑惊愕地瞪大双眼,凄凉地喊道:“不要!”
席捷也露出吃惊地表情,喃喃地说:“难道你……”
见他退后半步,脸上也克制不住涌现惊慌。祈岁轻笑一声,双手结印悬于额前,骤然睁开双目,眸光寒冷若星辰。他朗声喝道:“夺魂阵!”
“魂主不要!”语苑想冲进阵中阻止,却被祈岁暴涨的灵力打了出来。她跪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刺目银光中长发纷飞的那人。
夺魂阵必须以开启阵势之人的鲜血维系,被夺魂之人灵力越高,需要的鲜血就越多。一场下来,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同归于尽!
“魂主……”语苑失神地轻喃,你从知道他是席捷的那刻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吧……
“好疼!魂父,我不要练什么夺魂阵了,会流好多血,真的好疼!”
记忆中的那个冬天,飞雪漫天,才十二岁的魂主站在雪地中,一脸委屈地看着老魂主。左手腕上的伤口前几天才刚长好,今天又被强制拖来练习夺魂阵。
“魂父,都练了几十次了,大夫都说我贫血了,不要练了好不好?”稚嫩的小脸毫无血色,无神采的眸子里闪烁着唯一一点期待的光亮。他用布满伤痕的左手扯住老魂主的衣袖,昂头恳求。“魂父……”
老魂父低头,视线落在他手腕上的伤口处。一道道黑褐色伤疤狰狞地盘踞在玉白的手臂上,无比突兀。他不忍地别过头,闭上双目,手一抬,寒光闪过,一道新伤口蓦地出现。
“魂父……”声音颤抖着,因为无泪,所以悲伤难过时只能流血。
一滴滴艳红鲜血顺着手指留下,滑落在纯白雪地上,瞬间开出一朵红梅。而后两滴,三滴,相继滚落,颗颗晶莹,宛如血泪。
“今天再练两次,有进步的话,我带你去见她。”老魂主背过身,强作冷静道。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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