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正主抬出去医治,不一会儿正殿里就只剩下几个人,恢复了平日的肃静和威严。
五殿里有一位长老一直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得仿若世外高人。
夜深人静,魂族人都已睡下。
雪势渐渐减弱,西楼残月挂在空中,银光落满雪地,皎洁生辉。
万籁寂静,偶有松枝被积雪压断的咔咔声。
祈岁披着外衣坐在桌旁,静静思考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雪月之光透过半开的纸窗,照在他的侧脸上,映亮深邃的眸底。
想到那人是为魂主守护之宝而来时,思绪被迫就断了。
魂族守护之宝……
既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祈岁不由得有点烦躁,这么重要的事魂父临终前竟然忘记告诉自己,而当时一片混乱自己也没有想起来去问,现在该如何是好。难道从自己这一任起,从今而后,魂族人再也不知自己背负的使命是何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祈岁猛地站起来,来回踱步。
一道黑影浮现在窗外,祈岁警惕地皱眉,高声道:“谁?!”而后便飞身至窗边,贴着墙壁往外看。
只见黑色衣料迎风缓缓飘动,裤脚上一个金丝绣成的“殿”字,熠熠生辉。
祈岁不禁抬手推开窗户,看到来人后一惊。“嵟未长老?”
那人摘掉斗篷上的帽子,露出雪白的长发。“魂主。”
祈岁所在大殿的后窗靠着一条河,人迹罕至,现在更是百里无人。
“深夜来访,定是为了要事。”祈岁小声说,“不从正门进来,可是因为我身边还有内奸?”
“这个老朽就不知了。”他淡然笑笑,道:“魂主莫不是困惑于为守护之宝而难以入眠?”
祈岁突然认真起来,蹙眉问:“长老你知道守护之宝?”
他捋了捋垂到胸口的胡子,道:“耳闻罢了,不过因为年纪大所以比你知道的多一些。”
“这话如何理解?”
嵟未深深吸了口气,问:“魂主可知冰火双胞?”
祈岁点点头。“知道,但魂父禁止谈论,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嵟未接着说:“守护之宝一事也是被老魂主禁止谈论的,如今小辈们几乎都不知魂族有守护之宝,更别提它是什么,在哪里了。”
“你是说魂父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正是!”他也换上了认真的表情,道:“老魂主一向仁慈,他深知那东西的危害,所以想把所有的罪孽都沉淀在他那一任,好让后人过上安宁的生活。”
“罪孽?危害?”祈岁蹙眉,“那宝物看来很不一般。”
“宝物?它根本是祸害!”嵟未突然带上了隐隐怒气,“它若现世,必将给天下带来一场亘古未有的浩劫!我们魂族是为了压制它才存在的,说它是宝物只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
祈岁震惊地瞪大双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如此说来,今天冒用魂父肉身的那人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想造成天下大乱?”
“没错!”
“让我静一静……”祈岁深呼吸了好几次,胸口才慢慢平静下来。他问:“长老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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