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不许进去,滚远点!”店小二双脚叉开站在宴月楼门口,满脸不耐烦,挥苍蝇般往外赶人。
舞桐见此景,赶忙从霁雪身边走回来,厉声道:“小六,不得对客人无理。”
小六挨训后露出委屈的神色,指着站在旁边,一身破烂衣衫,头发乱如枯草,散发着酸臭味道的人,说:“这脏乞丐非要进咱们店,给了馒头,还是赶不走。一身臭气,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我不是乞丐!说了几次了,我是这店的少东家!还不快让我进去!”那人闻声反驳道。
“少东家?”舞桐诧异地转头打量他。
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穿得邋里邋遢,衣服上满是补丁和黄褐色的污迹,脚上的布鞋破了几个大洞,露出长有冻疮的脚趾。精瘦的黑老鼠吱吱地叫着,围着他绕圈,甚至有一只小老鼠,试图爬到他脚面上。
舞桐见状先后退了一步,但脸上还满是和气。“小六,去厨房多拿些吃的给他。”
“是,老板娘。”小六走之前不忘轻飘飘地瞥一眼那人,斜着嘴角轻蔑地哼一声“臭要饭的”。
“你是这店的老板娘?三年前我娘刚死,那老头子要纳妾,我以离家出走相逼,没想到还是娶进门了!”那人急得跳脚。“我算明白怎么是回事了,是不是你这女人妄想侵吞家产,故意把我拒之门外?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赵储在世一日,这酒楼就是我们赵家的一日!”说着捋起破烂的衣袖,作势硬往店里冲。
家丁早就抱着膀子站在舞桐身后,见他发疯一般闯过来,动手止住了他,一个抱腰,一个拿绳索捆绑,动作麻利轻松,像在收拾一只干瘦的公鸡。
那人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扭动身子,口里不停地叫骂。
舞桐平白无故受他这一顿指责,再和气温柔,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便黑下脸来指了指柜台上的一块抹布。
家丁把捆成粽子的赵储仍在门外,握住他的脖子,不顾他微弱的抵抗,把那块还算干净的抹布,强行塞进他口中。但赵储还不安份,仍然呜呜哽咽着扭动身子,活像一只挣扎蠕动的毛毛虫。
舞桐不忍心看,背过身,对家丁道:“等小六回来,让他好好吃一顿,再向账房要些钱给他,就打发走吧。”
家丁不情愿地地点点头,又道:“老板娘,您就是心肠太好了,所以方圆百里的乞丐老上咱们这里来闹事。要是狠狠打一顿,让他们知道咱们宴月楼不是好欺负的,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说着用力往赵储腹部踢了一脚,赵储吃痛地低唔一声,蜷起身子安静下来。“看,老实了吧!”
舞桐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无非是想要口饭吃,能有多大麻烦?而你这一下,说不定会要他的命!生活几多艰辛,尤其对处于弱势的人。吴量,当初你带着妻儿老母乞讨上门,可有人拳脚相加?如今生活刚好了一些,就开始胡作非为!”
吴量动动嘴角,最终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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