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出来了,这回从冰箱上拿了个围裙系着,进了厨房。果然是弄极品炒饭去了。阿京和路子善同时窃喜,难得心意相通,相对而笑。能有美食当前,合着老头的伙儿来诓诓路大帅哥,这样的事儿阿京还是愿意做的。
有这么一笑,阿京胆子便又大了。趁着路子善慢悠悠踱到桌子前,忙问道:“师父,得望多久?这么长时间,够了吧?”
“唔。”路子善停下来,指指窗外:“太阳出来你就可以下来了。”
啊。啊。啊!阿京没敢叫出来,身子在桌子上晃了一晃。这么说,至少要到八点了。
“另外,”路子善沉吟了一下,“以后就今天我叫你这个时辰过来吧。迟到一分钟,延长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阿京叫苦。早知如此,打死也不叫他师父!这是何苦来的,没事儿给自己找抽啊。
“那,师父,”阿京小心翼翼问:“我这练的什么?什么时候算是练成了?”心里哼哼:总不能这么老坐着桌子盯着这细线看吧?还能把线给看弯起来?
“你这练的……”路子善摇头摆脑一会儿,手在桌子上一拍:“蛤蟆功!嘿嘿,蛤蟆功!”又想了一想。“什么时候练成啊?你什么时候把这墙盯出一个洞,什么时候就成了!”
阿京翻个白眼,当做没听见老头儿的话。从说胡话这一点上来讲,她还是承了师风的,来日若问起来,也算是学了路子善一点本事了。心里这样调侃,脸上便不由得露了些笑。不防着路子善突然就凑了过来,细声细气问:“走神儿了?”
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又用了这样变态的声气,阿京打个哆嗦,连忙坐正,收了心,一心一意专心致致盯着墙上的细线。
幸而老天有眼,天气晴好,七点半左右太阳便露了脸。眼看着太阳照到了对面的楼盘,阿京欢呼一声,从桌子上收了脚,一把跳下来。路子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似乎是听戏,又似乎是打瞌睡,被阿京这么一叫,睁了眼,笑呵呵看着她下来。路安早回了房间看书,听得声响,拿了一件风衣,也走了出来。
阿京看老头儿笑得有些怪异,多望了他一眼。路子善眯眯笑着:“乖徒儿,脚不麻呀?”
本来阿京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听得这句话,才发觉脚果然又酸又麻,嘴里叫着,人便不听话地往一边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