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他看着绣像中她唇畔的冷意，便想起了谁，竟是一样的。就算她对他笑，开怀地笑，撒娇打闹，可她嘴角潜藏的冷意，是骗不了他的，因为那是他那么熟悉的。十年，十年的时间，如何能够不记的刻骨铭心。
不过这一次，他绝不会就这样任由她下去。因为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并没有那么深切的仇恨。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有青楚的死。那是意外。而这个意外，却让她寒了心。
总归是可以挽回的吧。
东方烈将绣像收起，然后站起身望向凤阙宫的方向。
那个小丫头，总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就算是卑鄙也好，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这份强烈的欲念，竟是当年对紫浮都不曾有过的。
对紫浮的是惊惧，是怜惜，是歉疚。
而对霍南烟，更多的是占有，他从没有这般坚定，他要她。不计一切代价。
思及此，仿佛是忽然想通了，他的唇角不觉浮上一丝笑意，既是如此，还顾虑什么。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缓缓搁笔，望着笺上的字，怎会写出这个来。不过是无用功。你已不在那人心上，还苦心费力这般思量做什么？！
她将信笺拿起来，用力揉作一团，丢向窗外。却刚好砸在笙墨的头上，笙墨不觉埋怨道：“小姐，要是瞧着笙墨碍事儿，说就是，何苦拿这些个东西丢奴婢呢！”边抱怨将那信笺展开，瞧着那笺上的字，顿时敛了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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