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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生命有一种绝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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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反倒更好呢。”

    他无预兆的伸手抚摸我及肩的发丝,然后是脸庞,最后是把我拥在他怀里。什么也没说,有许多陌生人的眼光投向我们,我们只是无言的沉默,这一刻,我的世界里只有包帆。

    包帆的头轻轻的搁在我的左肩,我用同样的力道拥抱住他。男女之间没有任何情欲的相拥,带着鼓励和希冀,带着陈旧和遥远。我想,我是幸福的人,一生之中用不着寻寻觅觅,和包帆感觉对了,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朋友。

    他轻轻的颤抖着,我没有推开他,大概他是在哭吧,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正在无声的落泪。世俗间万般的无奈,仍逃不过“生离死别”这个循环的结。

    “最近在听什么歌?”包帆问,他刻意掩盖了深沉的嗓音。

    我们在一起有多快乐,这一刻就有多悲伤。

    “很多啊,你要听什么,随便点。”

    我一直唱,从这位歌手跳到那位歌手,包帆说喜欢听我唱的抒情歌。傍晚,他按时间吃了晚饭,我又挽着他,看了今天的落日。天边的余辉逐渐变化着颜色,绚丽夺目,最后归于平静。好似一个寻梦的人,有过无尽的狂热,最终仍要平复下来。梦和生活是两回事,醒过来之后,梦就完了,生活照旧。

    从冬天开始,我坚持学了两个月的煲汤手艺,开始时总是煲一锅倒一锅,但是日日坚持下来,现在还赢来了包帆的称赞。在这段与孤寂与恐惧做斗争的日子里,这点小小的收获提醒着我,活着的意义。

    他比先前胖了些,东西也吃得下,精神还不错。头发剃了光头,平时一直戴着帽子,是我从商场选的两个同款的不同颜色,他说颜色太嫩,他却老了。

    那天夜里,我在医院过了夜,这段时间来,我渐渐习惯了空气里被消毒水覆盖的气息。淡淡的,包帆身上也常有了这种味道,偶尔我会抱住他闻上好几口,然后惊讶的对他说,我居然有一天也会适应了这个味道。他总是故意嘲笑我娇生惯养。

    有一个梦我反复做过不下五次,时常梦到初中的操场上,包帆打篮球的潇洒背影和投篮姿势。飘逸的头发总是随着奔跑的力量而随风摆动,我总是笑着醒过来,却满脸的泪痕。

    早晨,包帆很守时的起床,医生照例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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