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男人胸怀?”
阿伟见钟静恬说得*裸的,害怕引起大家的不快,拱手笑道:“女同胞都不要说话了,咱们言归正传——我今天找唐杰俊有事!”
两人来到卧室,阿伟歪着屁股坐在床上说,他们公司决定拍摄一部专题片,在省电视台播出,要请唐杰俊撰稿。
唐杰俊说自己太忙,他可以以推荐一个人写。
阿伟却非要他写不可,说要写好这部片子非他莫属。
唐杰俊说:“现在不是市场经济吗,我要放下手中的活干这事,就得有个价格问题。以前每部电视片稿费三千元,现在物价飞涨了,给你写这部片子最低得八千元。”
阿伟使劲打了个嗝说:“八千元是高了点,我愿意掏这个价。给你一万元怎么样?”
唐杰俊笑道:“八千元足矣,其余两千元给你。”
阿伟痛快地答应下来,说近期就得着手。他把歪在床上的身子立起来,打了个响指迈着激昂的步伐出门了。钟静恬热情地把他送出门去,并附带一张阿伟未能看见的笑脸。
钟静恬和唐杰俊双双来到客厅时,刘亚琴正从厨房的杂物堆上取出一根木棒进来。那根长四尺许的灰色木棒,是以前用过的一根拖把,一端光滑如玉,另一端则有许多脏污的东西。
钟静恬和唐杰俊当时都没在意她拿木棒干什么,直到她把阿伟给她买的那套皮裙剪成指头宽的皮条时,唐杰俊才明白她在做拖把。钟静恬很高兴地在厨房做饭,她只听到了一串剪刀咔嚓的声音。
在剪的过程中,唐杰俊作为一个忠实的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他发现刘亚琴剪裙子的模样很好看,牙关咬得很紧,始终是一脸的微笑,并且把懊恼、蔑视、愤慨蕴藏在微笑之中。
寒光四溢的锋利剪刀宣泄着个性,张扬着自尊,表达着爱憎,嘶啦一剪刀下去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呐喊。剪断了不义而富且贵的浮华,剪断了穷奢极欲的炫耀,剪断了心灵鄙琐的丑陋,剪出了百般惬意、千般痛快、万般舒心。唐杰俊用心为她鼓掌,恨不得竖起十个大拇指来夸奖她。只见她一丝不苟地把那堆皮条整理好,然后用铁丝捆扎在木棒上,做成了一只崭新的拖把。
她在地上拖拖试试说:“杰俊哥,你这当作家的一个拖把两千五百元,真够派的呀!”
这时钟静恬拿着菜刀冲了进来,盯着拖把大惊失色:“你怎么把它剪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喜欢可以不穿,干吗要损坏它呢!”
刘亚琴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觉得作家屋里应当有一个高档拖把,这皮货可是进口的。”
钟静恬阴着脸道:“我知道你是啥心思,可我绝对要穿的。这有什么?阿伟的钱反正是从国家那里来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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