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一辆轿车风雨无阻地开过来。唐杰俊站到路边去拦车,一挥手,车停了。是市委的防洪指挥车,唐杰俊认识司机。
看了一眼车里,对刘亚琴说:“车上人坐满了,还可以把东西捎走,你写个条子,我让司机送去。”
刘亚琴拆开烟盒写了个条子递给司机,然后把煤气罐装进了后舱。轿车奔驰而去,溅起一路潇洒的水花。
唐杰俊问刘亚琴:“你今天回家不?”
刘亚琴不高兴道:“这么大的雨,你能赶我走吗?”
唐杰俊说:“我根本就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更没有赶走你的权力,只是问问而已。”
唐杰俊问她:“到哪儿去?”
她理直气壮地说:“到你们家,放心,咱不会耽误你当作家的宝贵时间的。我跟静恬姐一块儿玩。”
唐杰俊说:“钟静恬不在,你去了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呢。”
刘亚琴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让去就算了。”
唐杰俊见她有些生气,哄小孩似地说:“好好请你去,邀请你去,一定要去,不去不行!”
刘亚琴扑哧一笑:“这才像个当哥的样子。”
看来雨在短时间内停不下来,附近没有卖雨伞的地方,他们只好顶风冒雨回家。两人身上淋得透湿,衣服像长在肉上似的,紧紧地贴着肌肤,许多部位原形毕露。小孩和保姆在家里,等着唐杰俊回家吃饭。唐杰俊把装着钟静恬衣服的柜子打开,让刘亚琴自己挑选合适的衣服换上。
刘亚琴说:“干脆洗个澡算了 ,我又不想吃饭。”唐杰俊自己草率地洗了洗,换了衣服就吃起誊。刘亚琴身材不错,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随便找套旧裙就很出效果。唐杰俊毫不犹豫地夸奖不已。
刘亚琴对女主人不在感到不安。
她问:“钟静恬到哪去了。”
唐杰俊说:“到北京出差去了。这年头他们信托投资公司特别忙,钟静恬又是项目主管,经常东跑西窜不能归家。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
刘亚琴说:“家里有保姆也无所谓。”
唐杰俊说:“已经习惯了。”
唐杰俊把刘亚琴的衣服揉成一团让保姆洗,刘亚琴说:“能让她洗呢?”着就自己洗起来。
琐事做毕,天空一翻脸又晴了。阳光穿过潮湿的空气,给屋里带来了许多清爽和兴奋。
唐杰俊说:“我要改稿抄稿,你自己找书看吧。”亚琴做着鬼脸就在书柜里乱翻。她找出几本作协会刊,好奇地读着唐杰俊关于创作体会的文章。对其他人的文章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以前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作家呢,真是糟透了。”坐着读累了,又躺到床上,歪着身子斜靠在那里。躺一会儿又爬起来,给唐杰俊茶杯添水。唐杰俊取烟,她又连忙把火柴擦燃递过去,俨然一个殷勤的保姆。
唐杰俊笑笑:“在干什么呀,看你的书去吧。”
琴说没:“没心思看,不如为你服务。”
说着就索性凑近他,双手托腮,一门心思看唐杰俊伏案改稿,眸子不住地在他脸上和稿纸上来回游动,俊美的脸上,流出的芬芳气息咄咄逼人,一头披肩秀发因在床上躺过而显得凌乱蓬松,若干不守规矩的头发探出头来戳在他脸上直痒痒。
唐杰俊用手推推她,求情似地道:“好妹妹你不要打扰我好不好,看书去吧,书里有故事有维生素还有高蛋白。”
刘亚琴充耳不闻,偏不离开。她说:“这样吧,你改我抄,速度不是更快吗!”
于是两人在桌子中央划上一条楚河汉界,各自使用自己的地盘,谁也不许侵犯他人领土。唐杰俊改一页就递过去一页让她抄。刘亚琴极不自觉,总是犯规,犯了规还笑。唐杰俊被逼得步步退让,甘拜下风地叹口气,只好拖着稿子到桌子的顶端去改,把大面积腾出来让亚琴用。亚琴用得心安理得,脸上浮现着强行霸占成功的快感。
她扭过头幸灾乐祸地说:“杰俊哥,我这种学生不错,如此为老师卖力。”
唐杰俊说:“像你这种学生绝不能多了,多了就是灾难。”
这时阿伟和林萍突然闯了进来。
唐杰俊说:“你们不期而至,实在意外。”
阿伟说:“不欢迎吗?”
唐杰俊说:“没这意思,你这么忙,还有空来这里呀。”
阿伟走进里间屋子,见刘亚琴坐在那里抄稿子,大吃一惊:“啊,原来这里还藏了一个哇!”
亚琴把笔合上,收起稿纸,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
阿伟一把扯住林萍,把嗓门儿提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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