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要干什么?”姚母满脸怒气地质问。
姚晓蕊抬起泪涔涔的脸,呜咽着:“妈,我要这个孩子,我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呜呜……”
“混蛋!你们简直卑鄙无耻!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都能做出来,也太阴损了!我们钟家和你们有什么仇恨?竞如此歹毒!”钟静恬横眉立目,简直有些歇斯底里了。
“造孽呀!真是造孽……”姚母顿足捶胸,拖着长音哭喊起来,“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老的损,小的更损!你们就损吧,将来会有报应的!啊……”
“妈,妈!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吗?”姚晓梅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又十分反感。
“说什么,啊,说什么!”姚母忍住悲痛,大声地责问,“这种事儿你们都能做出来,还叫人吗……还叫我说什么?你们怕我不死怎么的。一个个自私透顶……你俩管过我吗?给过我一分钱吗?现在,倒跑到我这里害人。滚!给我滚!”
“这……这……这哪跟哪呀!”姚晓梅理屈词穷,苦丧着脸地嗫嚅着。
“晓梅,我们走,何苦的!帮忙,帮出一身不是来了。哼……这真是好心没好报,愿咋地就咋地吧……”王玉清装出满脸委屈,对气得颤巍巍的姚母说,“妈,您也别生气了,您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以后三妹的事,我保证不管……”说着把头又转向钟静恬,“静恬,有本事自己去筹钱,别再找我……走,晓梅!”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姚家。
钟静恬的眼睛里喷着仇恨的烈火。
钟静恬每天上班、下班、节假日奔走于要钱的路上,真是辛苦异常。她的生活完全被改变了,每到一处,看到的是白眼,听到的是讥讽,没有同情,更谈不上关心,时时被一种焦躁袭击……
姚晓蕊的身体越来越不方便。一想到快要出世的孩子,钟静恬就会更加悲哀。
八月份的一天晚上。
天正飘着细雨,雨丝又细又密,把地面打得湿漉漉的,地的颜色也随着变得黝黑一片。
钟静恬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姚晓蕊,她们下了鑫鑫鞋店门前的台阶站在路边等车。
“静恬,要不我们等等,也许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姚晓蕊微微喘息着。
“别等了。我看,他们是故意躲我们!”钟静恬彻底地看清了他们真正的目的。
“那……我们明天再来。”
“怎么,你还想来?”
“我们毕竟是亲姐妹,我怕你一个人来了会吃亏。”
“如果他们真把你当姐妹,就不会这么做了……算了,我也不来了。我早看出来,这钱是要不回来了。”钟静恬望着远处,路上行人极少。
“这可怎么办啊?你哥……”姚晓蕊感到肚子痛,她用手捂住了腹部。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借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钱退回去……哎,嫂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