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所有温暖,淡化成有颜色没有温度的冷淡。
病床边冷漠疏离的男子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像是在安抚熟睡的孩子:“小颖,你让我白高兴了一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我会好好保护着你。”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席松派了人加紧守着小颖的病房,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人过来看她,都会先通知我们的,我想上次她失败了,这次不会在犯傻再来一次了,”龙景逸抱着双臂倚着墙站着,注视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秦瀚不回答龙景逸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小颖,你看阳光这么好,你不想睁开眼看一看么?小颖,我已经有一百多天没喝过你泡的茶了,家里的那些茶叶和茶具也都很想你,你醒一醒好么?”依旧是生硬有条不紊的仪器滴滴声,秦瀚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声音断断续续:“小颖,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再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贪睡。”
秦瀚一刻不停地说着话,手足无措地吻她冰凉的手,他曾经那样希望一个不小心就能够和她走到白头,可后来连天都帮她去躲开不见他,他们跋涉千万里再次相见,就是为了赴彼此之间这一场没有完结的情缘。他隐忍爱了她这么久,如今一旦开启发泄的闸门,他便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唯有真真切切哭出声来,将这么多年的想念全部哭给她听,越悲伤越好。
医生说了,左右不过这几日,撑不下去的话,那左颖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再醒来。
秦瀚变得愈发惶恐,他几乎用尽了一切可以想到的法子,他将她带去让左颖设计的那套小别墅,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医生说病人能感知现实世界的进程,所以他每时每刻都在对她自言自语,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情景说到分别,他让她的耳边永远充斥着自己的声音,他固执地呼唤她,要与带走她的死神做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