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鸦翼,手死死握住,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对着妹妹乌黑的眸子,违心地摇摇头,“没,她们没有……”忽而见到文嫣咬着唇,泪水盈满眼眶,颤着声说,“四姐骗我,我知道,娘亲和姨娘们,还有二哥他们都死啦。”
子虞五脏如遭火焚,心里的痛楚排山倒海地翻腾,再也忍不住,泪水大滴大滴淌落,无声地哭泣起来。
一见她哭,文嫣也哭了起来。两姐妹抱成一团,困兽似的发出呜咽声。
哭得这样狠,连胸口都跟着呼吸抽痛着,入狱这十来日,她肩负照顾妹妹的重责,不敢哭不敢闹,心神一直悬着,就怕文嫣承受不了真相,可如今再也瞒不住了,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悲愤,积压了这许多日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文嫣扯扯她的袖子,哽咽着问:“四姐,我们也会死吗?”
她一怔,哭得有些气息不稳,本想摇头,一对上文嫣透着认真的明眸,这些安抚的话一时竟说不出,最后只得说:“文嫣,四姐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这一切的起源是如此荒谬,她如何猜得到结局。
她怀疑眼前的境况不过是噩梦一场,等她醒过来,依然还在家中。
这个时候,家里后院满架的蔷薇已是半开,摇摇欲坠满枝灿烂。她的母亲――三夫人最喜欢蔷薇,总爱和几个姨娘在花架下品茗谈天,她们兄妹几人就在花下追逐玩耍,闹成一团。
三姐文静贤淑,与她们几个皮猴子不同,也不和他们一起闹,经常静静在一旁绣花。二哥总说三姐绣的花除了精致还另带了股香气,以后怕是要醉倒京城大半的公子哥。三姐恼起来便抡着绣帕要丢二哥。
她们在一旁笑得肚子也疼了。
这样的日子如同梦一样,还没等到她想要珍惜,便很快破碎了……
那一日她还在三姐的房里,看着三姐一针一线绣着嫁衣,料子是茜素红的,浓艳如晚霞倾天,这种红最是让人心惊,看过了它,其他的便黯然失色;
。三姐学的是京绣,讲究针功巧妙,偏三姐一双巧手,在京城也是极有名气的。
她也曾问三姐为何要亲自准备嫁衣,三姐笑得温柔,只说幸福要握在自己手中才觉得踏实些。
看着裙褶上绣好了最后一只彩凤,三姐举在手中,裙裾在风中荡漾,绚丽直逼人来。
在那一刻,她不由心生艳羡。
正在谈笑时,前院突然隆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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