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一起玩,就匆匆走了。留下我感叹了一夜的世事无常。
想起董娟我就有点难过。曾经我们一起有过那么多学生时代最纯洁美好的回忆,曾经董娟奶声奶气幼稚无比地对杨木说:“我和蒋芸永远都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她就是以后和你结婚了,我们也不会分开。”可是现在,我们却决定要分道扬镳。起码我是这么决定的。
辉辉从云南回来了。辉辉打电话给我说他第二天就上火车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忘了骂他不听我的话,也忘了给他分析他现在的年龄和家庭背景以及在昆明好好干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我只是一个劲儿地问,真的呀?真的呀?
辉辉的回来让我心里一下子有了依靠似的。我知道在杨木出狱之前的每一个节日和无聊的夜晚,我都不会再孤单地一个人渡过了。杆杆虽说对我是言听计从随叫随到,可是平常他是很少约我出来的,除非他某天身上忽然有了钱。而我,始终还没有习惯主动约谁,还沉浸在当年邀约多得应酬不过来的情绪里。偶尔实在郁闷了想拖杆杆出来喝酒,也往往因为经济窘迫而作罢。
杨木那里我每月都会给他送1oo到2oo元钱进去,偶尔还需要给他送点袜子裤子鞋子什么的,剩下的钱常常让我穷得连深夜下班后的末班车都坐不起,只能独自走着回家。
两个穷鬼朋友相见是个万分让人尴尬的事,如此相见不如不见。所以,我们在老白干都没有钱可以去买来分着喝的时候,就只能各自躲在家里郁闷。
可是现在辉辉回来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又能过上有酒喝有肉吃的社会主义新生活了。我光想想就兴奋,并为自己的兴奋感到无耻。
我很快就知道辉辉这次回来是家里答应拿钱给他在某个中学附近开个文具店,而那个中学,离我上班的地方不到1o分钟的路程。辉辉在电话那头兴奋得声音抖:“蒋芸,哈哈,我们很快又能天天在一起玩啦!”
我努力压抑住内心比辉辉更加强烈的兴奋,用一副长者般的口气老道地训他:“玩,你就知道玩,你应该想想怎样把你的文具店经营好!”辉辉嘿嘿地笑着,说等我的文具店经营得不错了,我妈答应我请小工了,我就请你来帮我,我给你开高工资,你在我店里想坐就坐,想抽烟就抽烟,想不来就不来,我不管你……我在电话这头咬着牙流着泪,凶巴巴地说,老子才不得来帮你!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又被老板辞退了,我没出息地流着泪求情,说杨哥你再让我试一个月吧,我一定好好干……辉辉在一边哭着拉我,说蒋芸咱们不在这里干了,咱们不稀罕,你来我店里帮我,我给你开高工资,你在我店里想坐就坐,想抽烟就抽烟,想不来就不来,我不管你……我终于从梦中哭着醒来,然后一遍遍想着辉辉的话,心里温暖无比。
辉辉回来那天我们又去了“胖三烧烤”,胖魁也来了,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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