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扫干净点哦。”我没有吭声,平静地走过去,一下一下地把地上的秽物清扫干净了,又转身去厨房拿拖把。
张小龙和几个女服务员站在远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那目光里,有鄙夷,也有得意。我冷着脸从她们身边走过,没有一点表情。
从那时开始,一有脏活累活他们就叫我,平时就像没有我这个人一样。我也不多说什么,叫我我就做。我知道我必须忍,为了养活自己,为了杨木。并且,我的心情也让我没有半点精力去和她们计较,不就是多使点劳力吗?我还使得起。
杆杆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正好是情人节的前两天。杆杆说,死婆娘,出来喝酒嘛。我说好。
书上有一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你来,我微笑着迎接你,因为你本不属于我;你走,我微笑着送别你,因为你本不属于我。
我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是谁,来,我不拒绝,走,我也不挽留。绝对的潇洒。至于潇洒背后的心情,有一句至理名言说得很好:个人肚皮痛个人晓得。
但是那天我肚皮不痛,腰痛。严格说来我的腰痛应该算是绝对的工伤。我们茶坊门口沿台阶有两排盆景,头几盆还小,最后两盆贼大。平时都是男生们天天上班前一盆盆搬出去,天黑时再一盆盆搬进来。偏巧那天天黑的时候全部男生都在忙,老大就叫我们女生去搬。
开始几盆小的大家还算自觉,等只剩那两盆大的了,一个个就借口喝水呀、上厕所呀,总之打死不下楼了。我看不过去,觉得拿了人家工资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于是仗着自己力气比一般女孩子大些,准备一个人把那两盆半人高的盆景搬上楼去。
谁想我气沉丹田运气于手掌刚刚把它搬起来走了两步,就一脚踩空差点摔倒。还好我桩子比较稳,好歹把花盆保住了,但我的老腰却就此闪了。之后我的腰就一直隐隐作痛。我没有给谁说,也没有擦药看医生,坚信我良好的抵抗力能让它自然痊愈。
我像个孕妇一样用手撑着腰,向黑暗中的杆杆走去。杆杆远远看见我这样子,晃着两只长腿几步就窜了过来,急吼吼地问:“妈的,怎么回事?”我说嗨,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杆杆皱着眉头大声问:“哪个?哪个撞的?老子弄死他***!”我又好气又好笑,说算了算了,你真会没事找事。
那天和杆杆在河边喝白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杆杆说:“我认真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要来找你玩,不然生活太无聊了。”我说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你们几爷子哪个离得开我嘛?——哪个都离不开!
我笑得咯咯的,心里却无比失落地想,妈的,谈了恋爱的胖魁现在死到那里去了?现在如果他和辉辉都在该多好。我想起以前我们几个偷了人家停在河边的船,顺流划了好远,我们在船里的八仙桌上点着蜡烛吃腊猪头肉喝白酒,又唱又闹的,差点将船掀翻。我那肆无忌惮的青春啊!可是这些,如今都成了往事了。往事,多么让人伤感的词。“他***”,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胖魁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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