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时候我嘱咐他要对董娟好,我说你要是有什么对不住董娟的,我第一个不饶你。尤刚拼命地点头,啪啪地拍着胸脯保证再三。接下来就是要对董娟做一番嘱咐了。可是坐等右等却不见她进来。我心里影影绰绰的有些疑惑,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董娟怎么说也不敢当着我这么猖獗吧,就算他们已经那个啥了,我还在这里,董娟怎么着也应该来跟我睡吧?我和杨木一起那么久了,每次董娟来我们家玩,我不也是把杨木撇到一边陪她睡?
我正胡思乱想,外面的灯却啪的一声关了,然后我听到董娟摸摸索索爬上床的声音。我一下子呼吸暂停。董娟在外面喊,亲爱的,你盖那被子冷不冷?我机械地答应,噢,不冷。董娟又喊,冷就给我说一声啊。之后传来的就是一些经过压抑和处理的两人折腾嬉笑的声音。
我爬起来坐在床沿,懊悔不已。想走是不可能了,这个时候走气氛难免尴尬。“还是忍着吧”,我心想,“妈的再也不来了。”
1999年11月的一个晚上,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彻夜无眠。我想起几个月前董娟还幼稚无比地牵着我的手说:“蒋芸,我们永远做好朋友好不好?你不要有了工作就不理我了好不好?”我想起读书的时候,在杨木租的小屋子里,董娟用梅风般的爪子紧紧地抓着我的大腿说有个男生送花给她,她害怕……我再慢慢地回想起现在的她她要抽烟了,她会骂脏话了,她交了男朋友并且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他的床了……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董娟就像被打了什么催熟剂一样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稚女生。而她,从开始工作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月。
第二天上班,我头昏脑胀,站着都想睡觉,董娟倒好,依旧面色红润皮肤光滑笑容满面。我摇摇晃晃抱着一筐子杯杯碟碟进厨房的时候,董娟正偷偷摸摸拈起一块刚起锅的泡椒牛肉往嘴里送,看见我进来马上又拈起一块来喂我。我把头别开,说我不想吃。她有点尴尬,眼睛一翻说怕什么,不吃白不吃,然后手腕一转塞到自己嘴里。
我说走,去厕所抽支烟。
这里的女服务员几乎都会抽烟,工作的间隙,常常两三个约到一起去厕所过瘾,顺便歇歇脚。每天穿着高跟鞋站十二三个小时,那脚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唯一的休息方式,就是蹲厕所。
刚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董娟也抽,有一次一个人拿了烟进去,正好看见董娟坐在厕所的一个倒扣的废旧塑料桶上吞云吐雾。看见我进来她有点尴尬,说本来想叫我的,看见我在收拾桌面。我也没说什么,只说少抽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拿了烟和董娟去了厕所。我把那个歇脚的塑料桶让给她坐,自己就蹲在地上闷头抽烟。我在等着董娟说点什么,然后我就好顺势问下去。董娟果然很快就开口问:“你觉得尤刚怎么样?”我说感觉还行。然后我问:“你们住在一起?”董娟点点头。我又问:“你确定自己喜欢他吗?”董娟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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