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上,“这得问先帝爷。”
宝璎一惊,他转换话题果然快,“其实,我也不知道。历代皇后的画像都会被供奉,但唯独孝献皇后没有。”
宝璎在他身边坐下,“先帝真的随她去了?还是,出家?”
“宫里民间都这么传说,不过,出了这个门口,这话就是禁忌了。”胤祯兀自思量,“人生百年,不该这样过的。即便一败涂地,也要活得惊心动魄,活得轰轰烈烈。”
“刚才还说我犯忌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让姑姑知道有你好果子吃。”宝璎喜欢你我相称的时刻,人前,她虽是妹妹,也是奴婢,他既是兄长,又是主子。
胤祯不语,想起额娘每每在耳边叮咛,平安是福。阿玛不是自己的,额娘不是自己,哥哥也不是自己的。太子自小跟着皇阿玛,四哥自小跟着当时的佟贵妃,佟妃去世后也跟在老爷子身边,十三因为深得皇阿玛宠爱也跟在身边,他们三个就这样就到一起。而自己,似乎总是得不到哥哥和阿玛的关心,就连额娘,她不经意间说出“保永”两个字时也是那样无奈。为何额娘总希望自己做个孔融让梨的好孩子呢?难道世上的一切都是可以退让的?
他摇摇头,不让。为什么十三总能得到四哥的庇护?他没有得到过,也许他天生比人强些,怎样的困境,总能自己走出来。他与十三,长在一个宫里,由同一个额娘抚养,做同一个师傅的学生,什么都拿来比较,从诗文到骑射,从翰墨到丹青,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聪明,一学就会,再加上课下很用功,他总是最好的,但别人的还是别人的,难道还要退让?
“门被锁了!我们出不去了!”宝璎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跑到前殿,又气喘吁吁跑来告诉胤祯这个消息。
“哦。”他没有看她,脸上写着“我老早就知道了”。
“我们被锁在这里了,你听到没有?”宝璎杏眼圆睁。
“你很想出去吗?”胤祯道。
宝璎一惊,不再说话,关在这里没什么不好。
“待会儿那些太监寻不到我们,自然会来的。”他慢条斯理道。
宝璎安了心,不再担心出不去。反而自顾自在殿里转悠,祖宗牌位,莲花灯,香炉,殿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一直关在里面肯定会闷死,不过还好自己不是一个人。
“啊!”宝璎惊叫一声,金属闷声落地。
胤祯闻声而起,宝璎扶着神龛站立,抿着嘴,显然有些疼痛。
“怎么了?”拉开她捂着胸的手,殷红一点点渗出来,绽放在浅色的春衫上。
“被扎了。”宝璎指了指地上的烛台,青铜色的尖椎上沾了一点猩红,正是宝璎胸前的颜色。
“别动。”小心地解开她领口的扣子,雪白的肌肤上皮肉翻开,触目惊心。他清理过她的伤口,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敷在她的伤口上。
“你怎么带了药?”冰凉的感觉进 入肌肤深处,一阵畅快。
“别说话。满人行猎都带,我九岁就带着了。”纤长的手指重新别好她的扣子。
“我困了。”宝璎习惯性依附在他怀里,“哥哥讲故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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