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眼泪也被笑出来!
缓缓的站起身,随手将布袍丢落在地,扶门向屋外望去,不知何时夏天已经来了,空气中泛着恼人的粘意,耳畔里更是塞满了鸣虫的叫唤声,变态师父现在是不是躲到阴凉的地方开始疗伤了?爹爹现在是不是和狱卒混熟之后开始斗地主了?大哥呢,会不会被面具老头给救出去了?
她的心越来越荒凉,习惯性地摸上脖间,冰凉的金锁泛着冷意,瞬间浇灭了她心头浓浓的心火,抬脚跨出门槛,小八急忙上来阻止,她无视地继续向前走,手腕却被拉住!
直到再也无法前进,陆以君这才平静的回身,眼中一片坚定,“求你,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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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这里多久了?
烈阳烘烤大地的时候她就已经跪在此地了,而现在已经临近暮色,傍晚的凉风吹来,卷起一地薄尘,身上的粘湿令她打了个冷颤。
舔了舔早已干裂蜕皮的唇瓣,微微挪动了酸痛的膝盖,地上瞬时多了一道发暗的深坑。身旁偶尔有人经过,她盯着一道道飘过的裙边,不曾抬起过头。
直到玄色墨衣擦身而过时,她急忙竖起脑袋,失神地晃了晃,朝已经走远的背影嘶哑喊道,“王爷!”
男人脚步未停不久便消散在暗青色的树影中。
陆以君的脑中一时未反应过来,呆望了会又缓缓地折回身,将跪着两条早已酸涩僵硬的腿自身下抽出,敲了会又盘腿坐在原地,晃了晃脑袋,抬头看了会起了薄雾的天,之后又瞪着前方院外下人才点起的两盏昏黄的灯笼,拢了拢汗干的外衫,将自己环抱起。
她知道,小鸡是不会再回来了,就像是扬州一样,眼前的是他工作的书房。
此刻的她也想起身离开,但这儿不是她的家,毕竟回到哪儿都是四面不透风的墙,与其这样她不如以天为被以地为榻,与甘家人同甘共苦,万一下了地府,甘老头就没办法戳着她脑门骂她没心没肺了!
肚中空空,为了转移注意,便开始小声唱歌,很多流行歌曲她只记得*部分,别的地方就哼哼啊啊地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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