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时候,车厢内几乎填充得满满的,甘老头握住陆以君的手,老泪纵横,“闺女,说服你家大哥之后记得捎句口信回来,之后的事要等你二哥回家一道商量。”
初出远门的兴奋夹杂着难言的涩然,陆以君沉重地点了点头,泪别了甘府的众人,这才爬上马车,车夫小马‘架’地一声,挥动着马鞭,车子便轱辘轱辘地向着城外驶去。
挑开车帘观望这座充满了各种回忆的城镇,陆以君的眼中有留恋,有不舍,有惆怅。特别是途经旺财当铺时,看见那对街的酒馆,似乎还能清晰忆起小鸡与女鬼两人相依相偎的情形。
马车的小八轻轻地唤了一声,“夫人。”
陆以君这才反应过来,望着车内一脸担忧的小八,轻轻一笑,“别喊我夫人了,喊我少爷!”相望两人此时的男装打扮,这才缓和地对视一笑。
行了不多时,小马轻叩车门,“少爷,就快天黑了,咱们一会就进驿站!”
陆以君这才应了一声,车外传来马匹焦躁不安的嘶鸣,瞬间车内一阵晃荡,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已经听到了那句纵横了千百年永垂不朽地台词,“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激动又害怕地轻轻挑开车帘,从门缝中望去,险些吓得尿出来,明晃晃的火光映照成一片,为首的几个匪头横握着阴森森的大刀,一点也没有绿林侠盗的气质。
门外的小马显然不愧是男子汉,此时竟然还能沉着地对外头的土匪喊道,“我们只是路过,不要杀我们!”
“把车里头的人喊出来!留下马车速速滚蛋!”话落还举着双刀锵锵两声,十分地有气势。
身后的小八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整个贴在陆以君身上,“夫,夫人!”
陆以君心中也十分害怕,但是仍是镇定地安抚小八,“咱们下去,他们要的是马车,不要惊慌!”
结果陆以君才打开车门,单脚刚跨下,身后的小八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有意陷害她,竟然死死揪住她脖上的丝巾,待到她发现情况不对时,车外的一票土匪已经个个瞪大了双眼,抽着冷气,目露贪婪恶狠狠地瞪着她脖上的那根亮晃晃金灿灿的金锁!
脚底的冷气瞬间席卷了她的周身,令她僵硬住了身体不能动弹,土匪中发出一声惊叹,“老大,俺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大的金子!”
一柄大刀已经准确无误地直向她的面门,“你若还想活命,速速留下金锁子滚蛋!”
她也想啊!干巴巴地硬笑两声,“哈哈!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鼠辈,得了这锁后若是分了钱财,这人均又能得到多少银两?若是能够习得点石成金的技能,还需要做这些提着脑袋的日子吗?”额头淌下两滴冷汗,不知能妖言惑众多少人,“你们今日算是运气好,劫的是我们,若是遇到扬州仲王府的人,还有命在吗?”
土匪中窸窸窣窣地传出各种各样的交谈声,有质疑有惊喜。身旁的小马和小八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结果还未膨胀,有人在匪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匪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竖眉瞪眼,哇哇地大吼,“放屁!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今日不把你脑袋砍下来,我的王字倒过来写!”
陆以君瞬间抱头蹲下,“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妨告诉你,这锁是我从仲王府里偷来的,原本想拿个大些的,结果搬不动,所以只能挑个最小的,赶紧逃出来!若是好汉有兴趣,咱们可以再去捞一票!”
没想到这次的反响更大,甚至有人开始兴奋地胡言乱语,结果刚才那遁入土匪中的人又冒了出来,在匪头耳边又嘀咕了几句,那匪头拿着一柄长刀,怒焰嚣张地作势就要砍了她,“你放屁,这锁分明是皇城大唐寺定制的!当我们都没文化吗?!”
这次陆以君当真吓得什么话也想不出来,面孔发白,拔腿就跑,眼中哪里还看得见小马和小八,嗷嗷两声便朝着密林深处奔去,那些土匪没想到这厮会弃同伴不顾,一个个顿时被火烧着了般举着大刀便朝陆以君杀去!
一看这阵仗,陆以君更是吓得慌不择路,身后的野匪有些到底是练家子,跑起来是徐徐生风,一会便追上了她,拿着大刀就是一阵胡戳乱砍,空气隐隐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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