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只断手一并入殡,她亲自守灵,无数次地案伏在棺木上,空洞地探听里头的声音。
变态师父,怎么会死呢?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荒凉的郊野之外,一群黑衣人抬着厚重的棺椁,一眼望去,只有她一人身穿惨白的丧服。零丁的送葬队列,除了端抬棺木之人,剩下的便全是小鸡王爷派来盯梢她的侍卫。
世界何其之大,却无知心之人。
她的心头满腹凄凉,从未料想到变态师父的一生最后送葬的,只是一个半路误打误撞进门的蹩脚徒弟!
“夫人,夫人?”拘谨的石匠忍不住唤声招回眼前如抹幽魂般的女子魂魄!
她慢慢将视线聚集在眼前的中年男子面上,沙哑道,“何事?”
“这要如何刻碑文?”虽是已付了够他刻墓志铭的银两,却未交待他到底要刻写些什么。
她有过一刻的怔忪,心头风起云涌!半晌才回过神鼻尖已经泛起酸意,
露出淡淡一笑,“你就刻上吾家师父之墓。吾家徒儿敬立。”
即便千世百世,留下姓名又何用,又无有心人会惦记起。
即便记得的,也只剩她一人而已。
迷茫感瞬间涌入她体内,膨胀地寻找不到出口,而她犹如被世界遗弃般,立在荒芜的尽头,变态师父巧笑倩兮地朝她挥动着双手,背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拔腿狂奔!最后犹如一个残阳般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沉默在一片寂寞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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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她仿佛苍老了十岁。
鬓角的发如同被人用吸管吸食了所有的养分之后变成了银白,她的贴身丫鬟一五四八有时会愣愣地看着她出神,怯生生道,“夫人,我怎么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一直没有毒发,即便变态师父走了快一个月,她仍就生龙活虎的未感身体上的不适。
二哥甘敛诀之后见她无恙便悄声无息的失踪了。连声招呼也未打,就在一个极其普通的早晨,伺候他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她,“甘公子不见了!”
她曾写信回家询问老父,二哥可有安然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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