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以君呆立在原地犹豫不决,红漆大门此刻完全敞开,里头奔出一个矮胖身影,跨过高高门栏被绊了下,臃肿身躯往前踉跄好几步才得以稳住,还未瞧清他的模样就见他已经‘噗通’一声跪拜在地,“小民,小民甘福源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某女闻言,浑身抖了三抖。
仲炙傀沉声道,“抬起头来,”扬起手瞧都未瞧陆以君一眼,便直指她的鼻尖,“你可认得她?”
地上的老头这才依眼仰起谢顶的脑袋,老眼一瞪,鼻尖泛红,眼角迅速积起薄雾,悲情地喊道,“女.....”
“大伯,我是陆以君啊!你怎么不记得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老头的脑袋,使劲地晃啊晃!爹啊,你千万不要害了女儿!感情深不深,心灵通不通就看这一回了啊!
“哦,哦,远侄啊!大伯记得,记得啊!”老头擤了擤鼻涕,珍珠般大小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闺女你可回来了!
冷酷无情的某男完全没有因为眼前声泪俱下的亲情戏码而动容,声色冰冷平静道,“既已相认,不妨进屋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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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府大堂内,太师椅上端坐着一锦衣玉袍面容不苟言笑的威严男子。
男子面前三尺外立着两个神色拘谨时不时互相对视意念交流的父女。
老头的身上此时已经多披了一件外袍,露出里头勾画巨大牡丹花的花哨秽衣。似乎仍难以接受眼前如梦般的事实,时不时地鼻子一抽一抽,滚几滴眼泪下来。
“说。”太师椅上的男子发出一声响,令下头的两人同时一颤。
“王爷,要小的说,说什么?”老头抖声抖气,忍不住往陆以君怀中缩去。
眼神一暗,瞪着老头的小动作,“她自幼父母双亡,但是已结了一门亲事,莫非是你以长辈身份主持的?”
“呜呜!”父母双亡!呜呜,老头一时难以消化,转过老脸埋在陆以君肩头哭的稀里哗啦,没良心的死丫头,就算是骗人,也不能咒他死啊!!!
‘啪’的一声,面寒的男人只手猛扣在茶几上,震落一花瓶。
“是我,是我!”老头吓得面色发白,身子软的几乎挂在陆以君身上!
“王爷...”瞧见男人阴鸷的目光扫来,陆以君立刻噤了声。
“这事如何解决?”仲炙傀声色平冷道。
挂满眼泪鼻涕的老脸蓦地一呆,解决?解决什么?困惑不解地朝自己女儿望去,这个王爷说的话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看着陆以君的唇形,老头依葫芦画瓢地读道,“退...婚?”眼神一滞面孔陡僵。
“很好。就依你说的办吧。”太师椅上的男人这才起身,拂拂了衣襟,“告辞,明日静候佳音。”走了几步,微微一顿,冷声道,“还不跟上。”
失了倚靠的老头险些摔倒,目光呆滞地瞧着自家闺女一脸苦色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直到厅内的人潮退却,甘福源仍未清醒过来,莫非这是个梦吗?他梦见自家闺女终于回家,见面就喊他大伯,而且还要跟夫家拗断关系,说完大门不入地跟着一个可怕男人走了?
呜呜好可怕!闺女你在哪?爹爹又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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