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下移,钉在他袒露光裸的胸膛上,那里没有一丝防备,甚至连心脏的起伏都微弱地几乎没有,吃下心头肉便能清毒了吗?
忍不住低头咯咯地笑声出来,她竟然真的逢魔了!
伸出手,轻轻拉起掉至他腰间的薄被,往上拢了拢,见他似乎睡的极不舒坦,身子竟然有些发颤,轻轻探出食指压平他的眉眼,在他耳边落下一叹转身离开。
床上的人薄被下的双手早已握得死死,青筋都蔓上了肩膀!待陆以君离开后,这才张开清明的眼,看着乌黑的床顶久久无语,蓦地溢出无声地笑,笑的剧烈,以至于胸口开始起伏,那里的某物跳的急促,几乎脱腔而出!
就在刚才短短闭目的时间里,他做了个梦,一个太久太久的梦,梦里的人说,“李澈你无心皇位,叫为兄如何是好。”他漫不经心道,“大哥若要拿去便是。”梦里的人微蹙眉头,“可是这天下明明是你夺来,当大哥的怎么能做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来,先喝了这杯!”
酒醒时刻便已身在地狱。
天下人皆当他是妖孽,生下来时便没有痛感,即便自高高的城墙跌落,未摔破脑壳,四肢俱断,却仍能在血泊中咯咯作笑。即便身上挂满伤痕,已成血人,仍能在战场之中悠闲自得嘴角噙笑,手执巨刀,人挡杀人,佛挡**!他的周围皆是断肢残体,到处是截成两半还未死透的人在乱爬。
他以为他天性薄凉,却仍是斩不断血缘情谊,以至于被至亲动了杀念终身被囚。
缓缓闭上美目,松下心神进入睡梦前一刻,嘴角勾笑,吾家徒儿,你可知道,为师这回打赌又输了。
***
PS,很早以前看九把刀写的小说,他说,英雄都是寂寞的。
虽然是妖孽,但是人世间如果没有他的同类时,一百年,两百年,他也会寂寞的。
而有的时候人动了爱欲,恰巧是因为寂寞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