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分,月华如霜,自窗口处落在身上,仿佛流泻一层沉沉的银辉。『雅*文*言*情*首*发』
梦中不知身是客,不明白自己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
所有的,已经物是人非。
身子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心口那里压着叫人喘不过气的铅块,呼吸张弛间,剧痛不已。
游蓬坐在床边,低头看她:“醒了。”他早已改装,脱去那身显眼的白衣,只穿一袭青衫,长发整齐束在脑后,一张脸在月光下似能灼灼发光。
若殷挣扎着坐起来,觉得全身生疼,一边揉着心口一边问:“这是何处?”
“客栈。城门处有重兵把守,我们暂时出不去。”游蓬站起身,双手背在后面,“天色暗后,你又突然发起烧,再赶不得路,原来我想扎住在野外,可能会更加妥善些。”
“既然是客栈,为何只有这一间房,游先生,莫说你尚未出家,即使出家人也不可与女子同住一室,有悖常理。”若殷四下打量,寻常布置,不过是一桌,一床,窗口向正西,她才会被月光照醒。
口干舌燥,嗓子眼象被猛火烧灼过,粘连在一起,吞一口唾沫都困难。
游蓬自桌上执起茶壶,倒满杯交在她手中,见她手指簌簌发抖,压根握不住杯身,.
若殷不得已凑,在他手边连灌数口,不过是茶梗子泡的苦茶,喝在嘴里仿佛琼浆玉液一般,长长吁出郁气。
“我只对掌柜说,我们是来寻亲戚的夫妇,你忽染重疾,需要落脚住上几日。”游蓬将购置来的衣物抛给她,“换上,你那衣裙幸亏有斗篷盖着,否则血腥味都过不了掌柜那一关,这城门恐怕是一时难以出得,要慢慢伺机而行。”
“我为何要与你冒充夫妇。”若殷挥开那些粗劣的衣物,触手生硬,压根穿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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