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心无意望见他眸中掠过一丝古怪。
“你……”迟疑着该怎么将话问出口,“每次接到慕松寒的信都很开心?”
“当然啊。”她诧异道,“他远在西南不得归,也只有通过信件与我联络,难得收到他的来信,我怎会不欢喜?”
“……我明白了。”楚天青点头道,“朕会全力帮助你们传信的。”
他背过身去,没有让她看见他右手指尖一抹淡淡的墨迹。
寒风是萧瑟的,然而胸口那封紧紧按着的信笺却瞬间带来了浓重的暖意,柳心微微闭上眼睛,左手忍不住又握紧了腰间那只绶丝锦袋,有些贪婪地感受着那份遥远而熟悉的气息。
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在树影摇曳后叹了口气。
风沿着指尖游走,楚天青望了眼天色——时候还早,若早些赶回金龙殿批了奏折,还能来及将她不能看的东西掩藏起来。
慕松寒是她留在这宫中唯一的理由。
一方面是唯恐她伤心,另一方面,楚天青害怕她会像挣脱线的风筝一般,转眼就飞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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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画屏宫的时候正好望见秋端在收拾屋子。
柳心顿了顿,想到秋端也不是外人,干脆大大方方走进去当着她的面将信笺收入一旁的小匣子里。秋端手中抱着几叠衣物,“娘娘,什么东西如此宝贝?”她直起身子笑道。柳心淘气地一眨眼,向她扬了扬手中淡黄色的信笺:“兄长来信了。”
“怪不得娘娘如此开心……”秋端随意望了眼便转过身欲离开,忽然,仿若想到什么,蓦地回身朝木匣子深深一瞥。
她细微的转变没有逃过柳心的双眼。
“秋端,有何不对么?”她知道秋端向来沉稳,若不是察觉到什么是绝不会露出如此神色来的。心中没由来地慌乱,柳心也顾不得秘密,直接将匣子摊开放在秋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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