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轻轻绕进营帐中,吹乱了满地细碎的尘埃。
正是傍晚,夕阳将帐外男子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以远处青山为衬,大大小小营帐在这片空旷土地上整齐排布,在结束了一天的征战之后,军营显得格外宁静,不时能望见几个兵士相互搀扶着走过。
太阳就快要落下去了。
风吹拂着男子鬓角乌黑的发,视线尽头的苍翠沾染着夕阳的火红,竟绵延出一种别样的瑰丽。越向南边,空气中就越多了青草的浅香,慕松寒独自立于土丘之上,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胸中轻微地抽痛,他习以为常地笑笑,抽出袖里那条素白的绢子捂住唇口,肩头随着咳嗽声微微颤动。
一只手拍向他的肩头。“喂,还好吧?”闻尘关不知何时已到了身后,连月的奔波征战,纵使这个满身书卷气的男子只是后方出谋划策的军师,原本秀丽的眉眼还是多了几分坚挺刚毅的味道。那笑容还是玩世不恭的,右手捏着一卷厚实的图谱,袍角沾着些许灰尘。
慕松寒接过图谱,“不碍,旧病罢了。”简单答过,指尖沿着图谱上勾勒的群山游走,“已经快到云南,这一带多山,气候又相当潮湿,务必注意兵士是否有水土不服的状况,此季疟疾盛行,粮草饮水都要严加看护。”“嗯嗯……”闻尘关随口应着,双眼却在不自觉打量着慕松寒微显苍白的面孔,“我说……从出征以来你的咳嗽就没停过,胭脂那丫头给你熬的药也是古里古怪,我自小看过不少医书,还从没见过胭脂那种方子……你究竟是什么旧疾?不能根除么?”
慕松寒一笑带过,两人并肩走回主营帐中,将图谱在案上摊开,闻尘关点了盏烛火将近日作战计划细细说了,慕松寒偶尔给几句意见,一晃便是一个多个时辰。“好了,都回去歇息吧。”慕松寒向帐中守卫的兵士道,他向来宽厚,武艺又是极佳的,在军中很得人心,就寝时不过在营帐外安排两个侍卫轮流守着,极尽简单。
夜渐深,晚风凉。
慕松寒披一件大氅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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