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石子装在袋里。我每走一段就捡一些,小心收着,算是将这段征程都为你记录下了。注意身体,等我回来。”
微泛黄意的纸张,似是经历过风沙吹拂。
柳心将那张薄薄的纸按在胸口,呼吸间,似乎可以感受到西部干爽的风沙气味。
已过雍州,接下来便要入蜀了吧?前几月的征战还算轻松,待到大金川后才是敌方主力,永康王又是懂得利用地形的,怕是要有一番激战……
“看完了?”浅紫色的帷帘被人一扬手放下,阳光瞬间褪淡,男子一袭龙袍不知何时已静静立在身后。
柳心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将信件往怀中藏,“皇上怎么来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没必要如此的,干脆大大方方当着他的面将信纸塞回锦袋中去,嫣然笑道,“多谢皇上安排,臣妾今日刚接到信呢。”
楚天青微哼了声,转过身不说话。
——她心中果然只有慕松寒一人,不过一封薄薄信笺,也能让她瞬间笑得如此开怀?
“皇上可有事?”柳心望见他面色不渝,试探着道,“平乱大军出了什么不测?”
“……不是。”楚天青蓦地想起今日收到的密函,唐奉业明确向他表示慕松寒身体状况每日愈下,虽然还是战得极为英勇,回到营地后居所飘出的药味却是一天比一天浓。唐奉业正试图接近他身边那个年轻的女医者,欲探出他的病症。
——若慕松寒身体不适,往后的征战……会不会有殒命的可能?
他虽然相信慕松寒的能力,但重病之下,难免不会有意外发生。
可是,如果他死了,他死了的话……!
心中陡然一惊,楚天青被自己某个细微的念头震住,情不自禁望了眼身边双眸如水的清丽女子,愕然。
“皇上?”柳心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摇头,仿佛要将心中所想尽数驱散。楚天青转身便走。
她在身后不明所以地掀了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