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抬眸望了自己一眼,又迅速低头。
“皇上说笑呢……”她尴尬道。
——今日他是怎么了?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莫非是病中脑子糊涂?
服了药,楚天青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锦被覆在他身上厚厚一层,仿佛要将男子苍白身躯完全遮挡。柳心为他放下帘帐,转身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楚天青双眸紧闭的模样——他的睫毛很长,肤若白玉,嘴唇泛出一点淡淡的粉红,望上去柔软而无辜。
“……也是个可怜人。”她叹了声,身为帝王,是不是永远无法拥有那种寻常人触手可得的温暖?
刚绕过寝宫中央半人高的鎏金薰炉,抬眼便望见个小内监急急忙忙冲过来,门口候着的陈德福连忙低声喝道:“做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别惊了皇上和清荣华!”“陈公公……”小内监满面焦急在陈德福耳边说了些什么,向来沉稳的内监总管也变了面色。
“什么?竟然出了这等事……?”陈德福回头望了望那明黄色帘帐,皇上此时身体欠安,究竟要不要禀报为好?
“怎么了?”柳心上前道。
“清荣华……”陈德福迅速道来。
方才的小内监来报,涵妃娘娘用过午膳后忽觉腹痛难忍,太医诊断之后大惊失色,说是娘娘的膳食中被人下毒,好在中毒并不深,开了药方连续服用十几日便能彻底清除。此事重大,连着皇后与贤妃都惊动了,后宫一干宫嫔更是齐齐聚到景秀宫探望。皇后震怒,立即将涵妃身边一干宫女内监抓起来审问,折腾了两个多时辰,竟隐隐问出是祥婕妤下毒的意思。
“祥婕妤?”柳心惊道。这半月来云祥被楚天青冷落,一直在镜罗宫禁足思过,莫非是她性子倔强咽不下胸中闷气,硬是要将涵妃毒害以泄心头之愤?
“此事重大,还是将皇上叫醒为好……”话未说完,却见一袭挺拔身影已经到了面前。
“朕都听到了。”楚天青只披了件织锦毛披风,“都随朕去景秀宫看看。”
“是。”陈德福躬身道,“皇后娘娘已经把祥婕妤召过去了,只是祥婕妤性子犟,言语激烈将皇后娘娘都……”
楚天青摆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
“朕知道。”他一甩宽袍大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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