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颜素淡如菊,无甚巧意,不想今日见了爱妃倾国一舞,真是叫朕惊讶不已啊!”楚天青亲自上前扶起司空晓颜,将她搂入怀中,垂头看了眼女子微红的面容,只觉好似那初绽的桃花,柔美娇羞,姿色天然,一时忍不住向她粉腮吻去,惊得怀中人生生一颤。
“皇上……”司空晓颜全然没料到竟被他看去自己舞姿,脸颊的吻温湿犹存,又羞又悔,只知道低头不语。
见楚天青怀抱佳人,眸中夹杂痴迷之色,亭中嫔妃便都很识趣地屈膝告退,柳心一步一回头,沈芳仪与唐嫔微露不渝,晏流苏则缓步跟在最后,兀自别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清贵人请留步。”走至岔路,晏流苏忽而叫住柳心,上前拉了她,绕入侧旁屋墙之后,“今日可真将妹妹弄糊涂了。”她眼中凌厉稍纵即逝,“方才流苏伸脚去绊,为何姐姐要以身为掩将我挡住?若非如此,那司空晓颜早已摔倒在地落得一身灰尘,更别说大悦龙颜。莫不是姐姐改变了主意,想与司空才人同仇敌忾?”
“嫣良娣还请不要生气,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她并不面对着晏流苏,而是转身神色平静地望向亭中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有些时候,得宠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并非好事,它反而会变成一道锋利无比的刃,狠毒干脆地,在心头剜出血来。”
晏流苏眼神茫然不解,她也不过一笑了事,屈膝告退便带着秋端与一行婢女向回走。
抬头望向那湛蓝天空,澄净得没有一丝云彩,明亮的阳光刺得眼睛一阵阵地发痛,她并不低头,只是静静地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裙角在身后翻转犹如波浪。
她不想害她,她只想让那个人死心,她只想将司空晓颜推得远远,直到那个人再也触及不到的位置。
她这样固执,这样执拗,心底除了那个笑意疏远的俊逸男子,再无其他。夜阑人静,她忘不了他曾神情真挚地对她说过:“如果,我可以带你走……”辗转床榻,泪湿衣衫——她希望的,是他只带走自己一人而已啊。
——那是她一生中最傻的时光。
是夜,楚天青招幸才人司空晓颜。